缠缠绵绵的两个人丝毫没有意识到危险在靠近,依旧沉浸在浓情蜜意中。
墨发青丝纠缠在一起,忘我的缱绻,两人的脸被掩在杂乱的长发下,隐隐透着男子白净的脖颈子,女子的面貌却是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瞥见些许如玉的肌肤。
瞧这婀娜多姿的身段——似乎这么形容有些不对。
再看这白净嫩滑的脖颈子——好像是挺白嫩的。
目光最后定在男子站立的姿势上——果真是小倌馆出来的苗子,双腿妖娆的交叉在一块。
怎么看,都是货真价实的兔儿爷。
和兔儿爷偷欢的人,难道是正经女子吗?
这么一来,两人的身份就对得上了。
一条黑蛇自没束好的领口滑入,绕过心口,盘上腰身,从裤腿处钻出,再回转,在宽大的袍子里游走。
两人身子先颤抖了好一阵。
而后,“兔儿爷”连同怀抱里的“玉娘”,双双倒地。
潮澈微微扬起下颌,使了一个眼色。
龙老爷闭了闭眼睛,凌城与北疆终归是是挨得太近,使得千绝山吹来的风沙笼罩全城,他竟在风中迷住了眼。
他挪着僵硬的步子,慢慢靠近躺在地上的两人。
是否该怨怪这两人偷欢的地没选好,偏巧碰上了他们……
可转念一想,或许这就是所谓的爱,生不同裘,死当同穴。他想要以这种说法来宽慰自己,使得心上好受些,这也算作是一种成全罢。
他哆嗦着手,先探探男子脖颈上的脉搏,体温还没开始涣散,手上触感仍然是温软。
一边摇头,一边叹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