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岫立在那,坦然面对来自四面八方的风。
手触触方才被亲吻过的耳垂。
竟然……被调戏了?
该死的娘娘腔。
蒙歌扒在瓦房屋顶上,露出两个贼贼的小眼睛,眼珠子一转。
他腾出一只手,用指头戳了戳同样挂在屋顶上的蒙络。
“络络你说说……这女子是不是被我们主子给迷的七荤八素了,都乐得走不动路了,瞧瞧这呆样。”
“叫姐姐!”蒙络一脚踢中了他的屁股。
蒙歌吃痛,想要嚎出声,瞥见那袭任由风灌入领口和袖口的白衣,他赶忙把手腕塞进牙齿之间。
给自己留下了一个深深的印记。
他怨怪地瞧了蒙络一眼,几日不问,这妮子连鞋都装上了机关,鞋尖踢中他屁股的时候突然冒出一根针,硬生生地扎进他厚实的肉。
蒙络回他一记白眼。
他学乖了一些,恭恭敬敬地唤了一句:“姐姐。”
还没等到蒙络满意的点头,他又接着说:“依我看哪,公子是对这女子上了心。眼巴巴地追过来,就听到一句美不美的话,有什么意义?但做出如此暧昧的举动,真是……”
话没说完,腰上挨了一拳。
蒙络炫宝似的张开手掌,中指上赫然戴着一枚带锥指环,银白锥尖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她在宣告所有权,凡是接近公子的异性,通通斩杀,除了自己,谁都不行。哪怕身边飞过一只苍蝇,那也得是只公的。
显然蒙歌忘记这茬了,他怎么又得罪了这个小祖宗,绝望地撒开手,让自己摔到地面,就势躺平。
一声闷响,引得云岫收回神思。
她回头之时,四周空荡荡,还是那一处荒凉地。也不知大龙虾能躲到哪里去。
顺着栈渡的行进方向走去。
在一处不大起眼的拐角,她瞄到了酒壶一角。
是他!
玄衣墨发,果真是这个杀千刀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