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位置的,自古以来就没有几个蠢人,皇上心中应当早有预料,我又何必去招惹是非?到最后加快的反而是我自己的灭亡,我又何必自讨没趣?”
“将军能这么想,我也就算是能放心了。”她说着还真是稍稍松了一口气,显得有些如释重负。
孟高凡转而有些失笑,摇了摇头,便又认真地和她说道:“我没你想的那么愚钝,下次若是有什么话就明说,走如此绕来绕去,你自个儿心中也不痛快,这又是何必?”
“更何况我自问为人刚直,必不会让他们抓着什么把柄,他们又想如何陷害?”
江暮卿想说他虽然为人刚直,却躲不过旁人无中生有,就像江崇安光明磊落一辈子,到最后不还是被冠上了一个莫须有的叛国罪名,一杯毒酒谁也没知会一声,就这么走出去、抬回来,那些权臣就赢了个彻底。
可她终究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应了一声明白,心中却不是如此想着。
对于这些刚直的武将而言,最怕的也就是那些另有所图的文臣,也好在孟高凡身边有杨氏,对方虽为一介女子,却不论何处都看得比他要清。
她也不需要提点什么。
等到镇南军这一切事宜都步入了正轨,所有人也就恢复了原本紧锣密鼓的训练之中,虽然枯燥,却是再为接下来的战争做准备。
只不过在此之前,还是孟高凡送去皇都之中的信先有了回复,是一封调令,也彻彻底底改变了孟高凡的命运。
“将军当真就要弃咱们而去了?”彭弈德说着语气中还透露几分委屈,好似孟高凡做的事多过分的一事情一般。
孟高凡则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先前你不是总说我对你过于严苛,巴不得我早早卸任还乡吗?怎么眼下反倒是舍不得了?”
“我也就那么一说,哪成想将军还真有这个心思?若早知道,我肯定不敢说那些。”
“晚了,如今新上任的西南将军估计都在路上了,我总不能叫他留在镇南军,而我继续亲自带你们吧。”
“倒也未尝不可,”彭弈德凑上前来就是提议道:“左右天高皇帝远的,就算是真换了人,皇上也必定不知,只要咱们跟那位打好招呼不就行了?”
“休要胡说!”孟高凡斥责了一声,“圣旨不可违,你这话若是说出去,可足够叫你掉脑袋了。”
彭弈德又哪里不值这话不可说?心中虽不怎么乐意,却还是应了一声知错,没再说什么。
眼见着该吩咐的事情也都吩咐完了,孟高凡就叫其他人都出去,然而江暮卿要走的时候,他却又把人叫住了。
“我有点事情要问你,你先留下。”
江暮卿还有一些莫名其妙,可到底是点了点头,心中猜测自己究竟所何事为。
可孟高凡却把从皇都传来的那封信撂在了她面前,语气不冷不热。
“与我说说,你是不是早有此打算,所以才会对我诸多相劝,让我留在镇南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