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不甚分明,江暮卿一时之间也没明白他的意思,只不过眼见着他把信撂在自己面前,江暮卿就知晓此事必定与那信中所说有关,所以开始没做解释。
然而等她展开那封信细看之时,也明白了孟高凡为何如此问起。
“这我倒真是冤枉了。”江暮卿苦笑了一声随后又把信件折好,递回了孟高凡面前,“江天卓这人我并不认得,也不属于我江家的范畴之内,我没必要找这么一个人替代将军的位置,毕竟他也不会给我什么便利。”
“更何况将军也高看我了,尚在皇都之时,我就是个外祖不疼亲祖不爱的小可怜,江家但凡有多少好处人脉,祖父也是不给我的,我又哪有什么资格去联系这位?”
江天卓,乃是江家分支一系,祖上可就没有继续留在皇都,江暮卿也就只是在前世听说过他一回,压根没想到自己重生以后为了救孟高凡,竟然把这位也给掺和了进来。
而孟高凡却不知晓她心中的弯弯绕绕,仔细一想确实是这个道理,也就点了点头。
“我倒也不是跟你兴师问罪,就是想问问你可认得他,也好让我探探底细。”
那自己带了这么多年的西南军这么交出去,孟高凡肯定是不放心的,江暮卿想了想有关于自己上辈子对江天卓的了解,也就稍稍说了些。
“他一家都住在江洲,说不定与平西将军有几分联系,将军若真是对他不放心,不妨去信问问平西将军,让他稍稍打探打探。”
孟高凡闻言点了点头,“那此事就交给你去办。”
“怎么就又交给我了?”江暮卿不免苦笑,“这种事以我的身份也不大好问,将军不妨自己修书一封,也好让平西将军重视此事。”
“若是我开这个口,他还真不一定会重视。”孟高凡一句话说得意味深长,倒让江暮卿有些不明所以。
于是孟高凡就想起了自家夫人的话,有些恨铁不成钢地骂了她一句:“人家对你不说有多喜欢,至少是存了那个心思的,我瞧着你对他也不是毫无知觉,怎么还装起傻来了?”
江暮卿听着微微一讶,随后响起顾谨之待她的态度确实容易让人曲解,便无奈解释了一句:“将军多想了,你瞧他面上总带着三分笑,其实对谁都是如此,也不光光就我一人。”
“你还别不信,”孟高凡说着还来了兴致,“我瞧过那么多人,还能看不出这点心思?”
江暮卿心想他可不就是看不出?否则也不会对皇帝如此愚忠,可这到底是没敢说,只略有些窘然地笑了笑。
孟高凡便觉她不信,笔纸往桌上一摆,让江暮卿一时之间不明所以。
“你写一封,我写一封,且瞧瞧他如何回复,你便知他的心思了。”
“哪里就有这么简单?”江暮卿哭笑不得,手中偏还让他塞过了一支笔,“他与将军说话自然要客套一些,有不同也是正常。”
“那不还是对你特殊?”一向严肃的小老头也不知怎的突然就
固执起来,硬要她写,“你信我的没错,只便分开发出去,就能瞧出他的态度。”
江暮卿无法,就只能拿过那支笔,不过心中稍带了些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