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了?”花已陌一边擦着手一边走过来,看见斯朕正盯着一张纸发呆,等待看清楚纸上画的是什么,神色一冷,很是缓慢的扫了段朗一眼。
然后若无其事的拿起那张纸:“你画我的稿子干嘛?”神情在斯朕的眼里是一派的坦然,没有半分的不妥。
“我只是看着后面隐隐约约的图案挺漂亮,没想到描出来竟然是这么的震撼。它是什么,我在研究呢。”斯朕眉眼一挑,慵懒的往沙发上一靠,淡淡的说。
“这个啊?”花已陌仔细看了看,然后皱了皱鼻子说,“你不说我应该忘了,以前我父亲还在的时候,经常教我画这个图案,说是一只飞翔的凤凰,是花家几百年来的衣服标志。后来我就成了习惯了,画图时总是会随手那么一画,很好看是不是,也许有一天我还回花家站起来是不是?”
花已陌没有去看斯朕的神情,轻轻的放下图纸,若无其事的拍拍手:“吃饭了。斯少不是要尝尝我的手艺吗?”
斯朕冷冷的扫了那张纸一眼然后站了起来,眉眼深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主上,斯御要出境。”一个人竟然是不管不顾的跑了进来,看见斯朕的冷眼,连忙低头说,“你的手机打不通。”
斯朕掏出来一看,果然是没有电关机了。
“确定?”
“确定,这是海关来的资料。”
斯朕只是接过来扫了一眼,然后就冷冷的笑了:“看来,我真是低估了他。”斯家有一门秘术,那就是易容,只是失传已久了。
他只是从书上粗略的了解一些,昨夜只是尝试着告诉了手下,今天果然就是有了消息。
斯家易容的方法,斯御从哪里得到的,他不知道,但是有一点他是知道的,斯家易容的老祖太过自恋,修饰出来的人,无论男女老幼,都是那个年龄层次极美的,断然容许不了什么瑕疵。
斯御败露就是因为,他太美,因为此时,他就是一个长发飘飘的美女。#@s&
“走。”斯朕转身就往外走。
“我也去。”花已陌眉眼冷淡的站在斯朕的面前,“那是花家的东西,没道理我不在现场。”
斯朕认真的看了她一眼,似乎看出了花已陌愤怒的小火苗,然后他点了点头。终于相信,花已陌没有说谎,花家的东西真的被斯御劫持去了。
因为一个说谎人的眼神和态度断然不会这样坦然平静。
有些感觉是伪装不出来的,就像你喜欢一个人伪装不成讨厌。讨厌一个人伪装不成喜欢。%&(&
至少,斯朕早已看出来,花已陌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恐惧的,也许她知道一些什么,也许是不知道,也许她是回想起来了,也许没有。
那又有什么关系,他很享受此时花已陌对他有恐惧,一个有恐惧的女人,想要欺骗或者是隐瞒都会三思而后行的。
在一片静默中,车子疾驰在去机场的路上。
但是车子出了云市,在上高速公路之前的一条普通的马路上被逼停了下来,因为前面出了车祸。两辆车子横在路中,一群人在那里理论,竟然还有警察在。
斯朕手里的木雕娃娃转的飞快,神情极其的不耐烦,似乎下一秒就能爆发一般,花已陌甚至能想到,斯朕此时的心理,有着岩浆在翻滚,说不定哪会就火山喷发了。
“又
是车祸啊?”花已陌趴在窗口叹道,“真是太巧了。”
“怎么,你在哪里见到过车祸啊?”斯朕闻声抬起头问。一路上并没有什么车祸啊。
“没有啊,只是想起在福利院听白姨讲起,蓝思琪坠海的那一天,也是路上有车祸堵住了路,她才迷路走上那条盘山路的。并且车子的刹车还坏了,她多幸运,还活着回来了。”花已陌趴在窗口看着外面,似乎在闲话家常,根本就没有看斯朕深思的神情。
“要不,我们也掉头,换一条路吧。”花已陌回过头问斯朕,在斯朕看不见的角落,攥着车窗的手攥的死紧,紧到手指都是泛白的。
“好啊。”斯朕淡淡笑着,不管是谁,会有什么幺蛾子,他是真的想。
“可是,那也是盘山公路,会不会有危险?”花已陌似乎很紧张。
“你害怕?”斯朕笑着问,几经生死的人会这么紧张,他倒是感觉有邪恶诧异。
“死怕了。”花已陌抽出纸巾擦了擦手心的汗,皱着眉头回答。
车里的人瞬间都被这个答案雷倒了,还有事死怕了的?
似乎了解周围人的疑惑,花已陌很是无奈的说:“一次两次三次的,你说直接死了,也就算了,一了百了,非要死过去然后再活过来,你看到处都是伤疤,还痛的要死。谁不怕啊?何况,云市一定有人想要我死。”
一边说着,花已陌一边侧过头看着和她并排坐着的斯朕:“对了,云市有没有人想要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