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迅速的走进隔壁房间,看见那个意外的来客,骤然一惊,然后笑了。
“原来,你也活着?”那样的大爆炸,她是真的以为斯御没有听见自己的呼喊,站的被炸飞了,没想到,他是这样的命大。
“这要谢谢你的呼喊。”斯御笑着说,言笑晏晏的模样,依如最初相见时候的谦谦如玉的公子。如果不是有一把小巧的手枪放在江叔的头上,这幅画面会更加的和谐。
“这就是你谢谢我的方式?”花已陌冷笑着说,目光逡巡了一下,外面没有动静,要不是段朗没有觉察,要不就是段朗被拦住了,“他已经不是我花家的人了,这里也不是我花家,你拿她来威胁我,是不是有点蠢?”
“蠢不蠢我不知道,我只是知道以你的心肠,断然不容许他去死就对了。”斯御笑着说。
“想要什么?”花已陌开门见山的问。
“爽快,我还以为要把这些花家的老人,一个一个的都杀了,你才肯说呢。心软是病,要治。”斯御笑着说,很满意花已陌目前的表现。
“我曾经是你的未婚妻,不用这么拔枪相向吧,放心,就我们这两个老弱病残,一定逃不出你的掌控的。”花已陌一边说着,一边在椅子上做了下来,自在的模样像是在闲话家常。
“你长胆子了?”斯御按着江叔一通在花已陌的对面坐了下来。
“只是学会了随遇而安。”花已陌淡淡笑道。
“刚刚他给你的东西。”斯御笑着说。
“已陌,不可以!”江叔的话还没有说完,斯御的枪托就重重的击打了江叔的头部一下,顿时就有鲜血流了出来。
“斯御,我不喜欢看见血,你是希望玉石俱焚吗?我没有什么留恋的。”花已陌冷然说道,然后从自己从慕流年车里拿来的包包里掏出那本书,扔在书桌上。
“留给你什么?我只要知道这个。”斯御再次说,并没有去拿那本说。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
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
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花已陌看着他微微一笑,朗朗背出了这样一首诗。
“什么意思?”斯御眉头皱的死紧。
“你要的答案就在这首诗里,只是我说了有什么好处?”花已陌笑着问。
“小姐不可以!”江叔再次出声。
“我会帮你除掉花念歌,饶了这些老人的姓名。”斯御笑道,他饶的过,别人就不一定了。
“好。”花已陌走上前,圈出了诗字,然后排列好,写下了一串数字。
“这个应该是银行的账号。”斯御笑着,一把就拿过去了那本书。
“花已陌,后会有期。”斯御说着闪身出了房间。
“小姐你……”江叔捂着头,不知道要说什么。
“在我们手里不安全,在他手里一样不安全,一块肉扔进野兽的圈里,会怎么样?”花已陌淡淡的说,一阵脚步声已经飞快的逼近。
“怎么了?”段朗冷声问,明明他看到有人影闪过的。
“没事,只是我爸留着一些东西,被抢走了。”花已陌耸耸肩,一边似乎很轻松的说,一边熟门熟路的找出药箱,处理江叔的伤口。
“你怎么不喊?”段朗冷声问,他在外面竟然一丁点的动静也没有听到。如果不是那个人太过强大,就是那个人比他们来的更早。
“如果那个人拿着枪顶着你的脑袋,你还会大声叫喊吗,何况我堵上的还是这里所有人的性命。”花已陌冷冷的说,她看着段朗一个字一个字的说,“所有的身外之物都抵不过人命。”
“那个人是谁?”段朗问,能这样做的人,在云市屈指可数。
“你们斯家的人,斯御。”花已陌冷笑一声说完,就看到段朗如一阵风一般消失在门口。
“在这里等着,一会会来接你。”远远的有一个声音传过来。
“江叔,一会下去,你别说话,我来说,以后谁来问都是我的那一番说辞。我不想你们都卷进去。”花已陌说着扶着江叔一路走下去。
“可是,先生留下的东西……”江叔有些心痛的说,看来这些人已经盯着很久了,绝对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
“没事,还有找回来的那一天。”花已陌笑了笑,最重要的东西在她的身上,父亲的那些手段,不过是为了迷惑别人的视线罢了,或者说,不过是为了保证她的安稳。
“你是说?”江叔突然顿住脚步疑惑的问着花已陌。
“我不确定,他能这样悄无声息的出现,是不是有人接应,还是小心一点的好。”花已陌点头,江叔似乎是听明白了,扶着花已陌的手臂往下走。花家的事,这些日子的风云突变,他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