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这个干嘛,你要替我挡子弹?”斯朕挑眉问,严重的质疑这个可能性。平时他的话倒是极少的,尤其是和女人,一般就是服从听话活着,不听话不满意杀。花已陌这样杀不得的存在倒是个异数。凤魅那个东西太过重要,可是他知道的太少了,花家的人只剩下花已陌,断然不能有半点的闪失。
隐忍是为了更大的图谋。
“怎么可能?是针对我的,我迎上去,针对你的,我当然要躲的远一点,免得受池鱼之殃。”花已陌翻了个白眼,这样的话竟然说的理所当然,对待斯朕,一定要比他更加的冷血,而且要非常的真实,并且不能让他看到弱点,任何的弱点到了斯朕的手里,都会成为致命伤。
斯朕不淡定了,正常的女人不是都该矫情一下吗,这个女人这样的直白,让他有点受挫的同时,又感觉该死的对胃口。
“我记得我们是未婚夫妻,难道不该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斯朕问道,说着话的同时,车子已经变更了路线。
“你没有听说,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何况我们只是未得?”花已陌理直气壮的回了斯朕一句。
斯朕竟然感觉无言以对,这个女人此时的冷血竟然该死的对了他的胃口。他的心里还真的有异样的感觉升起来。
花已陌却是看着车外,没有再看斯朕,任由斯朕目光沉沉的打量着她。心里不禁懊悔自己的一时口快,因为她在斯朕的眼里看到了类似有趣的东西。
一个男人的掠夺之心,最初的时候都是从有趣来的。
这比外貌协会的一见钟情更加的难办。
“不会吧?”花已陌低声嘀咕道,目光频频的看向后面。
“怎么了?”斯朕不明白花已陌又在嘀咕什么,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理解花已陌,他以为一个几经生死的女人应该是刚强的女汉子,看是看到的却是一个柔弱的女孩子,好吧,这样柔弱
的女孩子,我见犹怜的难道不该是温和的吗,却又有时是牙尖嘴利的。
“两辆车后的银灰色轿车,从我们出了别墅上路就在后面了,此时依然在,不过,”花已陌半直起身子从车窗探出头去,远远的看了一眼。
倒是把斯朕下了一跳,一把把花已陌扯了进来:“你找死?”
“我活的好好的,干嘛找死?”花已陌很是不高兴,安稳的坐在位子上,顺了顺被风吹乱的一头长发,“那辆车的车牌换过一次。”
“你怎么知道是同一辆,在云市,这样的车找出几百辆是没有问题的。”斯朕挑眉,心里也是惊讶,眼前这个女人的观察入微。
如果花已陌也有势力,如果有一天敌对,这也绝对是一个劲敌。
“开车人的帽子一直没有变,帽沿上有一个白色的v形标记。”花已陌关上风呼呼灌进来的车窗,靠在椅背上。
慵懒的姿势,像是一只晒太阳的不设防的猫。
“段朗。”斯朕低声说,目光却没有从花已陌的身上离开。
“是的,那辆车确实是,在进入去机场的那条路不久停了一下,然后再那个时候换了车牌。那个人带着一顶暗蓝的帽子,帽沿上有白色的v形标记。”就连段朗看着花已陌的眼神也透着震惊,毕竟他们是专业和这种人打交道的,可是花已陌是养在深闺的大家女子,这样训练从来没有过,甚至没有经历过这样的事情。
花已陌这样敏锐的触觉太过吓人了。
而花已陌说完了,就打了个呵欠:“从这条路走,要绕过大半个云市,你确定赶得上?”
“当然。”斯朕点头,他不会去打没有准备的仗,机场有人在,消息也是提前知道的,时间绝对的充裕。
“我会不会有池鱼之殃?”花已陌郑重的问,真的是非常怕死的模样。
“放心,不会让你有事。”斯朕笑道,只是笑容多了一些别的东西。
“那我睡觉了,昨晚换地方没睡好,前两天被花念歌折腾的没地方睡,累死了。”花已陌说完,抓过外套盖在身上,不管不顾的开始睡觉。
斯朕和谁血拼,实在是和她没有什么关系,她只要保证自己的安全就够了。没有得到凤魅,斯朕只要不死,一定不会让她死就是了。对方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斯朕的眼眸没有离开花念歌,黝黑的眸子定定的看着花已陌,嫣红的嘴唇在惨白的脸上竟然扬着柔和的弧度。
这样的表情难得一见,至少段朗是从来都没有见过的,难道真的是两情相悦?他如此猜想着,心里却是万分质疑这个想法,如果真的是两情相悦,花已陌为何每次见到斯朕,靠近斯朕,都会有恐惧的情绪出现。她发迹的细密汗珠,紧攥的发白的手指,时常会透露出这样的讯息。
即便是此时,花已陌的手在外套下也是攥的死紧,指尖发白。
“主上,车子上来了。”段朗低声说,“后座有人,拿着东西。”
“速度提上去,都是弯道,小心一点。”斯朕冷声说道,自然也是非常放心自己的手下,想了想又说,“也平稳一点,她睡觉了。”这话说出来,连他自己都诧异,几时,他会怜香惜玉了?
“对方的速度也很快。”段朗的手里也拿出一个东西,声音发冷,“不是慕流年的人。”慕流年被推崇为云市的守护者,断然不会再公开的场合做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