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江叔这是怎么了?”楼下的大厅里聚集了一堆人,刚刚看着一个人像是一阵风一样的刮了上去,然后一阵风一般的刮了出来,接着就看见江波鲜血淋漓的模样,说不惊悚,那绝对是假的。
“江叔想要给我我爸留给我的东西,被人抢走了。”花已陌皱着眉头,一边忧心忡忡的说着,一边招呼人帮江叔处理伤口。
伤口处理好了,花已陌也要准备走了,此时段朗已经回来了,站在门口,并没有说话,那人显然是没有追到的。
“江叔,我走了,你保重。”花已陌郑重的嘱托,突然感觉自己的到来时隔错误,因为她也不知道还会不会有下一拨人来打破这份宁静。
“你才要保重。”江叔的眼里满是担忧。
花已陌点点头,坚定的往外走,知道面对的是什么,却不能不去面对。
段朗一声不吭的跟在后面,没有说话。
车子在夜色里飞快的驶过。
别墅里果然是灯火通明,就如花已陌想到的那一样,斯朕已经安稳的坐在了客厅里。
看见花已陌回来,斯朕微微一笑,红唇在灯光下显得格外的瘆人。花已陌看到的却是斯朕眸子里的冷意。
“主上。”相对于花已陌的淡然,段朗却是显得异常的紧张。
“办事不力?”斯朕冷哼一声,眸子里的温度又下降了几分。
“不怪他,我也是去墓地临时想起来的,斯御显然已经等候很久了,或者说他早就跟着我了。也许是早已就在花家旧宅守株待兔了。”花已陌一边书说着,一边坐在沙发上。
“抢走了什么?”斯朕问,手里把玩着的依旧是那个木雕娃娃,神情带着一些漫不经心。
“我父亲留给我的一本唐诗三百首。”花已陌淡淡的说。
“我可不是傻子,斯御去抢一本唐诗三百首?”斯朕冷笑,“知
道是什么,也许我才有可能帮你找回来。”
花已陌没有出声,只是拿过纸笔写下了那首锦瑟,知道一定是瞒不过斯朕的,她何不诚实一点。
她子啊啊斯朕奇怪的注视下,先是拿出了张银行卡,接着拿出了那个碧绿的玉镯子。
“以前,我的母亲喜欢教我背诵李商隐的《锦瑟》,五年前,花家出事之前,我的父亲曾经给过我一张银行卡,说是应急用。后来我失忆了,这张卡也不见了。多日前,见到花念歌手腕上的我母亲最钟爱的镯子,想起我父亲曾经在给我卡号的时候说,这个镯子曾有一个人估价是六位数的,而这个镯子是传家之宝,那个数连皮毛都不是。”
花已陌站起来,给自己倒了一杯水说:“那日在车上我突然想起了这个事,就去试了一下。果然是有一张银行卡的,那个存钱的数额也是六位数,很像是一个密码。恰好今日去花家旧宅,江叔说是受父亲重托,给我一本唐诗。那首诗的那一页,有一些字是被圈了出来的,而那首诗的每一个字,在字典上上的页码,我都是背过的。所以串出来的号码,我想有可能是个账号或者是什么的。”
“所以,斯御出现,你就给了,不是余情未了?”斯朕笑着问,只是笑容里没有丝毫的温度。
“身外之物,都抵不过人命。何况江叔是从小看着我长大的。”花已陌抬头盯着斯朕,“至于你所说的余情未了,我还真想体会一下,只是斯御没有给我这个机会啊,当初我明明是他的未婚妻,却被他送给了你,你感觉我该有什么余情?”
“那么,慕流年呢?”斯朕眉眼微挑,似笑非笑的说。
“你如果是不放心,再把我送回去啊。”花已陌笑着说。与慕流年,他可真能想的出来,也是,那些日子,她可真是和慕流年纠葛着。
“信,怎么不信,人家老婆孩子都有了,你想也没有用。”斯朕淡淡笑着站起来。
“我想不想好像都是我的事情。”花已陌强撑着说,她对于斯朕就是有恐惧。
“怎么会是你的事呢,你如果此时还想着,就是对不住我,对不住花念歌,于情于理都不合适,那个骂名,你还是不要背着的好。”
斯朕起身走了,两步回过头又说:“你既然是我的未婚妻,你的事就是我的事,该找的东西一定会找回来的。”
花已陌看着他的背影笑了,明明就是各自心知肚明的事情,说的这样冠冕堂皇的,她也感觉醉了。以斯朕的作风,不应该严刑拷打,直接逼问吗?
“你为什么怕他?”一直像是空气一般站在一角的段朗突然出了声。因为她看见花已陌的后背已经有小块的地方透出了汗渍,而屋子里的空调温度已经打的很低了。
花已陌已经,喝到嘴里的一口水差点吐出去,呛得咳嗽不已。
她咳嗽的满脸通红的看着段朗:“你说什么?”
“你为什么要怕主上,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吗?”段朗执着的问。
花已陌抽出一张纸巾擦了擦嘴角:“难道你不知道我这个未婚妻是怎么来的?”
“不知道。”段朗如实的点头。他整日守着宅子,一群大男人也不八卦,他不知道也不是奇怪的事情。
“我曾经是斯御的未婚妻,然后没有经过同意,被转送给斯朕,你感觉我该是很满意的吗?”花已陌说着站起来,没有人亲眼看到别人杀人会不害怕那个凶手的。
何况那个人还是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虽然她是恨慕流年,但是,她也知道凶手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