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主,你没睡啊?”兔子揉着惺忪的睡眼。
“你给我说了那么多东西,我总要顺一顺啊。”花已陌淡淡的说着,然后把写好的一张纸递给兔子,“确定这个屋子里没有监控?”她提前转了几圈,是没有找到过。
“没有。”兔子摆了摆手,“你知道的,有时候有监控,对于自己是有利的,但是对于别人想要窃取监控也是非常重要的渠道。斯朕不会这么傻,除非他能保证他的监控万无一失,谁也进不来。”
花已陌笑了:“既然这样,我画一些别的东西给你,你保存好,该怎么用的时候,我告诉你。”花已陌一边说着,一边拿起笔,飞速的画下了一些东西。
兔子只是伸头看了一眼,眸子里就是一片震惊。
“这不是……”说道这里,她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画中人的残忍和冷血,似乎能透过纸张射出来,让人不由得冷冷的打了个寒战。
“五年前,我亲眼看到的这一幕。就连失忆都没有忘记那个恐惧。”花已陌想着自己是很努力的在见到那个人时候去压抑自己心里的恐惧。
“五年前?你还记得这么清楚?”兔子问。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别人杀人。而那个时候,我压根就瘫在大火旁动不了,因为我的姐姐花念歌给我下了药。而那时,恰恰楼下有脚步声上来,否则,估计我也逃脱不了被杀的命运。”
“那你让我怎么做?”兔子收起花已陌递过来的东西。
“这样……”花已陌在兔子的耳朵边说了几句话。兔子点了点头,一个翻身,消失在窗外。
“花小姐,在吗?”段朗在外面轻轻的敲门。
“在啊。”花已陌慢吞吞的过去开门,说实话,她也不相信段朗会毫无知觉。
“我似乎听到了什么声音?”段朗透过半敞开的门向屋子里张望了一下,窗帘低垂,可是屋子里有一股清新的味道,那是清晨花园里的味道。
花已陌缓缓的打开门,让他看的更加的清楚。
“主上已经在客厅
里了。”段朗没有更进一步,只是淡淡笑着说。
花已陌应了一声,转身换了一件衣服走了出去。
在花已陌走了之后,段朗闪身进了房间,轻轻掀开被子,床上是两个人的痕迹,真的有人来过。那么这个人一定是相当的厉害,他竟然都没有任何的察觉。
他突然感觉,花已陌绝对不是外表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段朗的视线慢慢扫过屋子里的所有,最后停留在床头的笔记本上。那是一个记事本,最上面几页已经被撕了下去,也许曾经画过什么,还是很认真的画过,有些地方甚至是力透纸背。
他轻轻的把那张纸撕了下来,然后闪身出了房间。
“这么早?”花已陌走下来说,她自然是知道昨夜云市定然是不安生的。
“听说你做饭不错,不知道我有没有那个幸运可以尝尝?”斯朕眉眼难得的柔和。
花已陌有些奇怪的看着他,然后耸耸肩:“我先洗漱。”楼梯上,她正好迎上下楼的段朗。她微微一笑,点点头,算是打招呼。
也许是做贼心虚,段朗总是感觉花已陌的笑容里有别样的意味。
“主上。”
“没有什么异常吧?”斯朕问,不是他想的多,毕竟只是花已陌说被斯御劫走,只是她单方面的说辞,毕竟谁也没有见过斯御,没有从斯御那里得到任何的讯息,安知不是花已陌放出的一个烟雾弹,目的就是想要搅混这一池子的水。
段朗攥紧了手心折好的纸条,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别的什么,那只手攥得死紧。
“没有什么异常。刚刚花小姐下楼,我也去房间看了,一切如常,不过似乎花小姐睡的不是很安稳,夜里还起来画画。床头柜上有个笔记本,有这样一张图。”段朗小心的递上一张纸。
斯朕展开看了看,不过是一件衣服的设计图纸,没有什么异常。他看了看,然后团成一团,精准的扔进不远处的垃圾桶。
他站起身准备走,可是走了两步又突然停住了,脚步慢慢的退了回去,一直退到垃圾桶的跟前,然后弯腰将那一团纸捡了起来,坐回沙发上慢慢的抚平,仔仔细细反复的看着。
端详了良久,斯朕才拿起一支铅笔,在纸的背面,他疑惑的地方慢慢的描摹。
窗外,清晨的阳光已经铺撒开来,到处一片明晃晃的。花园来有花草的清香从敞开的窗口扑了进来,花已陌已经出现在厨房里,厨房里传来吱吱啦啦的声音,饭菜的香气开始在屋子里弥漫,这要是在寻常人家,该是多么温馨的画面。
可是偏偏不是。
随着斯朕描摹的线条逐渐的呈现,段朗的眸子也是一片震惊,因为当撕着擦去错误的线条之后,一只类似于简笔画的图案开始出现,线条流畅,仔细辨别一下,和斯家的鹰图有异曲同工之妙。
这个都不是让人震惊的原因,因为那个图案,赫然是一只飞舞的凤凰。
凤魅?斯朕一贯冷冽而漫不经心的面容终于有了裂痕,他住了笔,死死的盯着那只飞凤,花已陌画的这幅图,花已陌一定是知道凤魅的,那么凤魅在哪里?
也许是因为震惊,也许是因为一些复杂的心绪,斯朕手里的笔硬生生的被折断了。
这声音听在站在一旁的段朗的耳中,无疑就像是惊雷一般,他是做梦也没有想到,他随随便便撕下来的一张纸,竟然会有这样的玄机,虽然不明白究竟是什么,但是看着斯朕万年不变的表情龟裂,也知道绝非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