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阳光绚烂的天气,她却抖的像是是寒冬来临。
慕流年甚至听见了她牙齿碰撞的声音,是什么让她这样的害怕呢?
“为什么不放过我,为什么一定要我死,难道我不是花家的孩子吗?”花念歌的眼神迷离,带着莫名的惊慌,“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要还不行吗?还不行吗?”
“念歌,不要怕。”慕流年伸手想要去抱起花念歌,花念歌却很剧烈的颤抖着躲开了,像是在躲什么洪水猛兽。
“念歌,我是慕流年。”慕流年轻轻拥住花念歌,低声安慰说。
“流年……”花念歌抬起苍白的脸,求证似的看着慕流年,仓皇失措的想要抓住一根救命的稻草。
“嗯,不要怕,有我在。”慕流年抱住她,轻轻拍着她。
花念歌似乎确认了什么,灿然一笑,眼睛一闭就晕了过去。
“念歌?”慕流年抓住她的肩膀,看着她浅色的衣服上印染出一片血红,他抬起自己的手掌,满手都是鲜红的血液。
花念歌的腰侧赫然有一个伤口,整齐的刀口显然是利器所伤,而椅子下的地上已经有一片触目惊心的血渍。
刚刚,他竟然没有发现!
慕流年目光森冷的抱着花念歌疾步走向医务室。对着迎面赶来的霁月说:“把秦果果控制住!”敢在山庄伤人,伤他的人,绝对是作死的节奏。
霁月神色复
杂的看了花念歌一眼,转身直奔后楼而去。
“是刀伤。”医生一边处理刀口一边说,“好在不深,只是皮肉伤,没有什么大碍。”
“我知道。”慕流年站在窗口淡淡应道,目光始终不曾离开手中的银戒。
医生抬头看了慕流年一眼,还想说的话因为这句我知道而终止,这种伤口对于慕流年来说一定是很熟悉的,他说多了就是班门弄斧。
“慕,秦果果已经离开了。”霁月走到慕流年的身边低声说,对于发生的事情深感好奇,花念歌才刚刚来到山庄不是?动的似乎有点快。
“找回来。”慕流年举高了戒指让霁月看清楚,古朴老旧的和花已陌的镯子如出一辙。
霁月一惊,转身奔了出去。
“你是秦果果?”寂静的山路上,树木遮天蔽日,一个黑衣蒙面的女子从树后闪了出来。
秦果果停住脚步,抬头看了看眼前的女子,熟悉的身形,熟悉的声音,她知道是谁,而且知道来者不善。
“花念歌让你来的?”秦果果问,嘴角扯出一抹嘲讽的笑,一边不动声色的把背包拎在手中。
“知道的挺多啊。”女子低笑一声,媚眼含笑,手间突然就出现一把寒光闪闪的小巧的匕首,“你不知道知道的太多的人向来不长命吗?”
“那个我倒是不清楚。”秦果果一边说着,一边从容不迫的把手里的包带在手上缠了几圈,拎包冷嘲的看着女子,“我只知道,人在做天在看,夜路走多了,说不定哪天就被阎王收去了。”
“所以章静,不要故弄玄虚。”秦果果直接挑明了说,一起做女佣的日子虽然不是特别长,但是还不至于认不出来。
呵呵……章静一把拽下了脸上的丝巾,跳起来一个飞踢就直奔秦果果而去,注定不是一个阵营的,废话还是少说的好。
秦果果身子一闪堪堪避开了她的脚,章静的匕首却已经送出,那个才是章静的目的。
秦果果不退反进,手中的包瞬间绕上章静的手臂,一个翻转,她已经站在章静的身后,一手扭着章静的手臂,另一只手卡住章静的脖子。
“跟你的主子说,你不是我的对手,欠了债总是要还的。”秦果果在章静的耳边低低的说。
章静笑了:“今天竟然遇上高手了,你是花已陌的人还是慕流年的,或者其他的?”
“我就是一个蝼蚁一样的存在,没有你那么幸运,成为谁的人,我只是记得秦朗怎么死的,五年如一日看的苦练等待报仇而已。”秦果果嗤笑,五年的苦练果然没有白费。花念歌当年说的话,她一直记得,花念歌说,你们对于我是卑微如蝼蚁的存在,生死在我一言之间,谁也改变不了什么,因为你们就是烂泥!
“你想怎么对我?”章静说,眉眼间一片冷冽。
“你说我该怎么对你呢?”秦果果反问,甚至笑出了声。
啪,啪,啪霁月一边拍着巴掌一边从树上跳下来。追踪秦果果,意外发现有章静的信号,结果就让他看到了一场好戏,果然有趣!
趁着秦果果微微一震的当儿,章静挣脱开钳制,沿着小路飞奔,很快就消失在树林间。
霁月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章静,秦果果站着也没动,只是把手上的背包带解开,把背包重新背到背上,安静的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
彼此都知道自己的目的是什么,闲杂的人用不着多费心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