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宁宴轻轻地扭过头去,“我不喝,再过些日子他就不用辛苦了。”
温江闻言额上爆出青筋,骂人的话已经滚到了舌尖儿,硬生生地咬在口中,用力呼吸了几下,转头苦着脸看向白卿卿,眉头哀怨地皱着,像是在她无声地告状。
白卿卿能怎么办?她只能像在家里哄瑶瑶喝药一样,不厌其烦地劝说,“喝了病才能好,若你觉得苦,温大哥,可有甜嘴的东西?”
“……有,有,我这就去拿。”
温江连忙应下往外走,出了门才翻出一个白眼,哪儿有那玩意,宁宴还会怕苦?多好笑呀。
屋子里,白卿卿也发起愁来,“你怎么这么不听话呢?什么都没有自己的身子康健来得强,不管有什么事,总是要先养好了身体才是正理。”
“真的吗?病养好了你就会原谅我了?”
白卿卿:“……”
宁宴眼里的光又落回去,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对我来说也并无区别,何必浪费精力。”
白卿卿仰头长叹,虽说跟病人是没什么道理好讲,但她万万没想到有一日宁宴也会这么胡搅蛮缠。
眼看着药的温度要散了,白卿卿心一横,将药碗拿在手里,用勺子舀了一勺直接送到他嘴边。
宁宴的嘴唇轻轻碰到了勺子,下意识地张开嘴,白卿卿眼疾手快地喂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