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卿卿是认真的,只是她越是真诚,宁宴的心就越是往下沉,“不在意”这三个字,比她心中仍然有怨气还要令人恐慌。
宁宴急着想说话的时候呛了口气,趴伏在桌上咳得惊天动地,那架势把白卿卿活活给吓住,赶忙去门口喊温江进来。
“哎呀呀,这是怎么了?”
温江着急忙慌地给宁宴扎了几针,“你能不能慢一些,赶着投胎呢?等着,我去给你煎一副药,你可别再祸祸自己了。”
他又步履匆忙地出去,白卿卿心中有愧,自己上门是来探病的,怎的还越帮越忙了呢。
她于是也不说话了,有心想提出离开,但见宁宴身边也没留个人,想了想,决定还是等温江来了再说。
宁宴一口气缓了过来,气息明显比之前又要弱一些,看着摇摇欲坠的,让人心中不忍。
他一咬牙,“你既然说已经不在意了,那我也就不提了,此事可能就当揭过?”
“便如此罢。”
“那既然揭过了,我可是还有重新来过的机会?”
白卿卿一愣,目光垂落在宁宴的身上,沉默了一会儿之后,很诚实地摇了摇头,“恐怕不行。”
她语气无比地平静:“我并非是还有怨气,只不过是……实话实说,或许你是真的想通了,后悔了,可是宁宴,我是给过你机会的,也给过我自己机会。”
“我抛下女子的矜持和名声想要挽回,在清寒寺后山等了大半个月,我那时想着,只要你肯出现,我不在乎之前的一切,只是我从花开等到花落,没有等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