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玉呢?”
“早上换职应当是回去休息了吧!皇上找他,奴才这就去派人传唤。”
黄公公回禀着,天元帝摇头道:
“南离国小陛下很是喜欢湛玉,让湛玉去太和殿伺候吧!”
“是”
黄公公出了承乾殿叹了口气,心道去太和殿也好,皇上明摆着不喜湛玉,导致他个四品掌案还要受那些个小鬼的气,太和殿起码清静些。
与此同时,宫门前萧北安欢喜上前开口道:
“湛玉你来啦......”
湛玉见他整个人瘦了很多,面容憔悴了不少,开口道:
“世子爷要保重身体,才能尽快找到王爷与王妃。”
萧北安瞥见了湛修喆的身影,一把抱住湛玉,突如其来令湛玉愣在了当场,萧北安道:
“十五,你在关心我对吗?”
这一幕正好被出宫的湛修喆看见,他若无其事的从二人身边经过,好似从来不认识湛玉一般,湛玉赶忙推开了萧北安,这是那夜之后湛玉第一次见他,目光随着湛修喆的身影移动,若是以前他绝对不会让萧北安,离自己这么近,看来自己是把他伤了,想到此处湛玉心如刀绞般的疼痛,见他安然无恙心满意足的别过了头,正对着萧北安道:
“世子爷若无事,湛玉告退了。”
看着湛玉转身离开,萧北安大手一伸,再次将湛玉抱进怀里顷刻封唇,一阵剧痛加之湛玉奋力的挣扎,萧北安被推开随之一个巴掌落下,湛玉怒视着萧北安用袖子擦了擦嘴,转身大步离去,宫门前的侍卫个个目瞪口呆,不可置信的面面相觑,堂堂翼王世子竟然好男风,不仅如此还被个小太监掌掴,真是天下奇闻。
萧北安看着湛玉离去的背影,露出了一抹苦笑,他也没想到自己刚刚会如此,是湛玉看着湛修喆的眼神刺痛了他,那是爱一个人的隐忍眼神,就如他对湛玉一样,这是他第一次亲吻湛玉的唇,想起刚刚他的嫌弃心中怒火隐隐而生,转身上了马车,两辆马车刚好交错而过,通过车窗湛修喆萧北安二人目光对视,都是眼露寒光将对方视作了眼中盯。
风影将刚刚的一切看在眼里,表面上将军似是毫不在意湛玉,可掷向萧北安的石子暴露了他并没有放下,风影叹气摇头情这一字还是不碰为好。
此时的韶华宫二人风雨刚歇,苏阮玉媚眼如丝的依偎在冯宇轩怀里,手指在他的心口处画着圈圈,惹得冯宇轩咯咯笑了起来,抓住了苏阮玉不安分的小手道:
“这会不累了吗?那就在来......”
苏阮玉含羞带怯的底下了头,从枕头底下拿出了一块腰牌,声音沙哑的道:
“有了这个咱们可安然出宫。”
冯宇轩亲吻着苏阮玉的玉手,看向腰牌问道:
“泰安宫的?这是湛玉给你的!”
苏阮玉点了点头,这本是她的心腹特意捡来给她的,可她从未想过要将腰牌还给湛玉,她本想日后利用这块腰牌,来个一石二鸟之计,可冯宇轩的出现令她改变了所有的想法,原来被一个人偏爱是这么美好的事,要不是冯宇轩让她成为了真正的女人,她都不知道天元帝每次都只是假意宠幸她,想到此处就令他羞愤难当,萧定棠是把她当傻子耍了。
冯宇轩看着手里的腰牌道:
“你真的想好了要与我一起走吗?”
苏阮玉坚定的点了点头,冯宇轩欢喜的在她额前亲了一口,将苏阮玉搂的更紧了些:
“玉儿,我定不负你......”
苏阮玉娇羞的笑着,冯宇轩则谋划着二人的出逃,湛玉的腰牌是泰安宫的,这个简直是天助他也,可要带着苏阮玉他定要想个万全之策,于是他想到了霍秧,想为二人的出逃上个双保险。
是夜霍秧再见冯宇轩吓了一跳,压着声音道:
“你没出宫,怪不得我在宫外寻不到你?这些日子你都躲在哪了。”
冯宇轩拍了拍霍秧的肩膀道:
“后宫......”
霍秧瞪大了双眼,吃惊的说不出话来,冯宇轩再道:
“帮我和苏阮玉一起出宫......”
霍秧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胸口起伏着,扶着冯宇轩的肩膀道:
“皇上的女人你都敢碰,也难怪你都敢谋逆了,还有什么是不敢的。”
“霍秧,其实当今皇上并不是萧家血脉,是我姑母不知道从哪里找过来冒充的,我要去北地另起炉灶你跟我一起吗?”
霍秧目光深邃的看向冯宇轩,二人目光对视良久无言。
三日后的黄昏,一个小內侍带着一个御林军出现在了宫门前,因着世子爷的一吻加之湛玉的姿容太过出众,守门的侍卫对湛玉颇有印象,看着腰牌在看向小內侍,开口道:
“你是湛玉公公跟前的?”
苏阮玉心跳的似打鼓道:
“是,湛公公让我们二人出去办些事。”
侍卫将腰牌还给了苏阮玉让对面的人放行,苏阮玉、冯宇轩二人大喇喇的出了宫门驾车离去,当此事被发现早已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要不是天元帝召见苏阮玉侍寝,都没人知道苏淑容不见了,此事惹恼了天元帝使龙颜大怒下令彻查,最终将湛玉牵扯了出来,黄公公带着人到太和殿将湛玉压到了承乾殿,天元帝看着跪在地上的湛玉怒道:
“湛玉,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敢帮着后宫嫔妃逃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