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对此的态度是,爱咋咋地。
从目前朝堂能观察道的迹象来看,以太尉为首的武职一党,对他持有的是拉拢、交好的态度。
与之相对的,以御史大夫为首的文官集团,站在自己的立场上,对苏牧除之而后快。
除了这两拨人,其他的一些零散的大臣团体,也各自怀抱不同的态度。
比如治粟内史对苏牧盲目崇拜。
也有人想要抱着这条大腿平步青云。
等到太庙里头的人走得差不多了,苏牧忽然问烈安澜:“喜亲王是哪一位?”
女帝发出了轻蔑的笑声。
“他告假了,理由是偶感风热。”
我说呢,从在场的皇室宗亲们身上,没有感觉出来特别的敌意……苏牧耸耸肩:“怕被清算吗?”
“倒也不至于。”烈安澜摇摇头,“有宗亲护着他,除非谋反的证据确凿无疑地拍到他们脸上,否则最重也只是禁足。”
“哪怕意图谋害皇帝?”
“呵呵……”烈安澜嘲讽的笑了一声,“宗亲里,对女子称帝心怀不满的,不在少数。”
这句话换一个理解方式就是,有大量的宗亲,是把宝押在先帝的几个儿子身上的。
其中就包括喜亲王。
虽然到头来暂时竹篮打水一场空,但这不妨碍他们继续押注在下一代的皇室血脉身上。
也就是过继哪一房的子嗣做储君。
苏牧“嗯”了一声,表示理解,有些同情生在这种没有人情味的家族里的女帝了。
口服心不服,传统观念不好改啊……
“没事你先忙,我回宅子看看。”苏牧提出告退。
烈安澜回京之后积攒了大堆的事务要处理,幽怨地瞥了苏牧一眼,点点头准了。
……
武平候府!
烈安澜送给苏牧的宅院毗邻长街,长街的另一侧是蜿蜒的河流。
河流两侧绿树成荫,景色别致。
相对于侯爷的爵位,这座府邸的规格稍微小了一些,体现出来京师住房的紧俏。
如果是住在外城,对住所的大小不满,就可以收购旁边的宅子,通过扩建来扩大面积。
但内城都是分配房,就只能老老实实有多大住多大。
苏牧下马推门,早在门口等候的下人牵过马,领去马厩喂食。
从李广那里挖墙脚挖来的老管事精神抖擞、面目周正,挂着得体的笑容前来拜见。
“小的李达,见过侯爷。”
苏牧注意到,这名管事在行礼的时候,用的也是军中通行的礼数。
他指节粗糙,气息沉稳,是一个炼血中境的好手。
这样的管事非常难得,既可以帮忙总领府邸内务,必要的时候,也可以成为府邸主人的肉盾。
难怪要从李广那里抽调,不能从大内派人,就只有他那里最能让烈安澜放心……
“免礼。”苏牧习惯性地回了个行伍之礼,“往后就是自家人。”
管事李达率直一笑,重重低头:“必誓死效忠武平候!”
简单的寒暄过后,苏牧屏退左右。
紧接着沉声说:“出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