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开终说到了他的真正目的。
“你想建雍州军?”祁五很敏感得注意到了。
“雍州没有自己可以护住自己的军队。”九州里也就是这没有正规军。
“平王到那时怕是不需要我们了吧?”祁五身后有一大串,有的话他不得不问。秦云开却从他此言中听出了松动。
“只要祁庄主一直干净下去,我,秦云开,平王,立个字据如何?”拿出了最大的诚意。
“好,平王爽快。”祁五也是个痛快人。“字据也就不必了,只要是为了雍州好,这大门我祁某愿意守。”
“好汉,佩服,多谢。”秦云开没想到如此容易得便迈出了第一步。
“好了,好了,都说好了吧,是不是可以吃晚饭了。我大和尚的肚子早饿了。”本就轻松了一些氛围,让大和尚这么一闹,更轻快了。
“你这酒肉和尚,几时少过你吃的。”祁五笑骂,一挥手,便有人鱼贯而入,桌子,椅子,酒菜,很快都齐全了。
秦一到秦十也有人招呼,下去入了席,只余这三人圆桌坐下,自在得畅谈,有了刚才的交锋,心下对对方都有了了解,如今在酒桌上,扯了些闲话,了解也越发多了起来。
祁五对秦云开的敬佩也不由加深了几分,而秦云开则是感叹这雍州人并不如传说中那么愚昧,与顽固不化。
有大和尚这样的深藏不露的,也有祁五这样有学识有能力,还有热血的,见识了这两位,对自己的计划,信心又增加了几分。
酒过几巡,大和尚便又在出幺蛾子。“喂,祁五啊,把你收藏的那几坛分点我呗。”晃了一下自己的酒葫芦,表示快完了。
“得了吧,你的存货不比我的多,何必来惦记我的那点。”祁五不好酒,可珍惜那几坛酒。
“小气,先借给我,过些日子我加倍还你。”大和尚的酒是真的快没了。
“切,信你有鬼,酒到了你手里,哪还有加倍还的。”祁五捂得更紧了。“你呀,还是将就着喝点这个吧。”将桌的上酒坛推了推。
“没味。”大和尚嫌弃,嫌弃归嫌弃总比没有的好,仍抱了一坛在怀中。
秦云开安静得看着这两人的互动,可见他们的关系非同一般,又深深得看了一眼大和尚的酒葫芦,这一路走来,这位的酒葫芦就没空过,且每次的酒都是那个味道。
那可是玖儿酿的味道,如今,他找祁五讨要,莫非……随后又觉得不可能,玖儿认识大和尚,可能是因为他是出家人的原故,而认识这雍州地界的一霸,他有些想象不出来。也许是他多心了吧。
除大和尚外,秦云开与祁五都是自律的人,酒足饭饱后便停一箸,这一天说不累是假的,来到安排人住处,秦云开躺下,仍不自觉得相信那个人儿。
这种时候是他最喜欢也是最害怕的,喜欢的是他可以想她了,害怕的也是这个,胸口的空与疼,时刻都在提醒,是他自己推开了她,弄丢了她。
他在想穆知玖的时候,两波人也正在讨论她,一波远在京城,秦云开走后,二皇子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算是卸了太子的一条臂膀了。
偷偷得庆祝了几日,才想起秦云开的那个别具味道的侧妃,正如映雪所了解的那样,他喜欢猎奇,只要是能让感兴趣的女人,他都想染指。
穆知玖便是这其中之一,特别是他因她吃了不少亏,越发放不下了,现想起来了,自然要去的的打听一下了,得到的结论让他很吃惊。
居然消失了,且是从那别庄失火之后,便消失的,那火是谁放的,他是清楚的,那沈家女曾求助过他,可事已到了这种地步,本就颗无用的棋子,弃了也就弃了吧。
可谁也没想到,这个女人居然在那之后便消失了,那样一个特殊的女人,就这样不见了,真真的可惜,他是如此认为的,另一个人却比他想得更多。
陆骏喆也是年后,才想了穆知玖,不同于秦云弈,对穆知玖的行踪停留在京城她的院子中,不是他盯得住这个女人,而是盯得住秦云开。
秦云开去过多少回,他不清楚,可有那么一两回,便足以让他留意了,弄了半天,这个女人才是秦云开心底的那颗朱砂痣。
沈家女死了,姚氏和离了,独独这位不显山不显水的,仍是那平王的侧妃,现如今平王离京了,他得去看看这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能勾住那冰块的魂。
当然他也对她非常感兴趣,否则也不会曾想利用她身边的人接近她,那可是还在不知她对秦云开的用处之前,只是那个小丫头好久日子都不见了,也不知是怎么个事。
寻去那个地方,自然是找不到人了,这下穆知玖终引了这位的正视,一个女人能在如此大事中,隐去身形,不让关注秦云开的人,留意到她,也着实是一种本事了。
而且,只要与她有关的事,就从来没讨到过好,在那别庄种的东西,还没起效,便被烧光了,那次郊游,也是在同她相处过。
钱家女的计划没能成功,虽看起来没有直接关系,却也不能排队,还有眼前的这次,这住处可是他一直派人盯着的,居然人去楼空,没有惊动他们任何人,这就太不可思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