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就是他一个女人本事太大,要么就是秦云开藏得太深,在没有证据之前,他还不能下结论,结论不好下,可人却可以去找,找到了这人,拿捏那平王也容易些。
至于雍州那边,暂时还是先放一放吧,只希望他的人已经得手了。
要么怎么说祁五等人的能力惊人呢,愣是让雍州以外的人,对雍州的印象仍停留在十几年前。而这第二波谈论穆知玖的人,便是他与大和尚了。
“你怎么舍得回来了?”
“嘿,老大不是回来了吗。”
“老大都回来好些日子了,你到现在才冒头。”祁五年纪不小,大和尚的年纪看着大,实际并不大,两人平日里都是兄弟相称,说起话来也自在。
“我,我忙大事呢。”大和尚一向把位置摆得很正。
“大事?什么大事,陪平王到处转转吗?”若不是大和尚的存在,他根本没想过同这人打交道,老大交待过,不要与这人硬碰,可以放进去再说。
“陪他?算是吧。”大和尚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
“喂,别迈关子,有话直说。”祁五还有多少不了解这位的,这个表情是什么意思。
“祁老五,我且问你,你可真知道这人是谁吗?”大和尚就知,知道这事的人不多,应该说是老大把她另一个身份埋得有点深,而与她亲近的那几个,都不爱多话。
“谁啊?”祁五就是那其中不知道的一个。
“给坛酒,就告诉你。”大和尚仍记挂着那东西。
“美得你。”祁五不乐意,那几坛酒是老大当年在他这,帮忙建庄时,埋下的,意义不一样,不可不想不乐意随便动。
“别后悔啊!”大和尚的话有些勾人。
“半坛。”祁五被勾住了,咬了一下牙。
“成。”大和尚也知只能这样了,见好就收。“那人可是老大名誉上的夫君。”酒到了手,大和尚也就不瞒了。
“啥?”祁五跳了起来,老大是女子,他知道,可老大嫁了人,他不知道,那人太厉害,总让人忘记了她的性别,身份与年纪,只认得记得念得她这个人。
“激动个什么劲,老弟,这是我俩关系好,我才同你说。”大和尚不知秦云开舍了穆知玖,只想着这两人都到了同一个地方,明显他们老大对这人不一般,便也不替她瞒着了。
把她的另一个身份,以及如何嫁的秦云开,又是如何回到的雍州,还有他在那人手中看到的地图,了解到的说了,不了解的猜了一半,如说书般讲了出来。
终把年纪不小,到了中年的祁五听得一愣一愣的,唬得心惊肉跳的。
“原来是这样啊。”听完许久才缓了过来,缓过来后,也只得感叹出了这么一句。
“什么这样那样的,只说这人怎样,可还行?”同样,别看秦云开算是娶了穆知玖,这贼船上的人不同意,不认同,还是会不同意,不认同。
“你说呢?”祁五白了这人一眼,不成,他还同那个谈个屁,直接灭了再说。
“那可甘心?”大和尚这话问得有点莫名其妙,祁五却懂,深深得看了大和尚一眼,才把目光投向远处。
“大和尚,不同了,你,我,还有贼船上的人都不同了。”不知何时起,他们都随着老大改了自称,不再叫奇兵,而叫自己为贼船上的人。
也不在守着大林子那山洞,过他们的苦日子了,而是走出去,按自己想过的那样活,就如大和尚总说的样,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他们是改变了生活方式,甚至改变了生存方式,与最初的存在大不相同,可他们的初心,他们存在的目的与意义,以及他们所向往的,一直都没有改变。甚至最后一项已在慢慢实现。
从何时开始的,具体时间很是模糊,可最重要都记得一点,这一切便是因为那个他们称为老大的,年纪小小的女子出现在他们面前,逼不得已被他们拖上了贼船,才开始一系列的改变。
这十几年无时无刻不在庆幸,当初领头的几个毫不犹豫得认下了那个小屁孩为主,现如今,当初许下的诺言,都做到了,哪里还来不甘心一说。
“那就好,反正大和尚我,只认她一人,错也好,对也罢,只认她。”大和尚抱着他的酒葫芦,猛一看,还以为他是被酒收买了。
可祁五知道这位说的是真的,且在贼船上,本事大了去的,全都如大和尚一样,对老大死心塌地的不在少数,那种日子过怕了,是真的怕了。
“你告诉我这个,叫我明天如何对那人?”这个话题扯得有些远,也不想让人聊,祁五又把它拉了回来。
“该怎样,就怎样。”大和尚表示无所谓。“你不想想老大是如何特殊的一个人,对她的人,不用特殊到哪去。”
“那你跟着干嘛?”祁五也懂,可这人的存在就不合理了。
“我?”大和尚眨了一下眼,拍了一下自己的光头。“我能一样吗?再说,那丫头对自己总不上心,这种大事不得帮着瞧瞧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