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我决然不知,崔家军皆有登记造册,若真是崔家军所为当知是何人主使,贼人若是有机会下手只是掳劫定然不会轻易杀了皇后,必然是为了...”
同样的手段,没有杀了夜逸风。
原来缺的是让陛下甘心赴死的诱饵!
“崔青山以先父亡灵起誓,此事我懵然不知,现下当务之急是找到陛下和皇后,崔家军对宽城最为熟悉找人必然比你们快一些,请西城王信我相救的诚意。”
老远就瞧见战马狂奔呼啸而来,隔着厚密的白雪看不清来人。
王雪莜紧攥着帕子,嘱咐着仆妇们快些收拾行囊。
南宏章出言宽慰:“夫人宽心些,若是真有不测,这院子哪里还有这般平静。”
“先生洞察世事自然比我这个深闺妇人要远见卓识的多。”
“论气节、大义,南宏章愧之不如!”当年一别,他虽留有叮嘱又何尝不是担心有朝一日自己不能保全她的性命呢?
生死攸关,他才发现自己远不及这两个女人看得豁达。
王雪莜看了一眼南宏章,疑惑问:“先生...不走?”
“不走啦!”南宏章长舒一口气,笑道:“难得出来看一看异国风光,这冰雪琉璃的美景可不是想见便能得见的了!”
王雪莜未曾勉强,突然脸上的笑就挂不住了。
“先生同我推心置腹的说一句实话...”王雪莜紧张开口,“郡主身怀有孕,先生在此时抛下她们母子,是不是因为轻玉?她的身子可是...”
病弱膏肓四个字王雪莜不敢说出口,生怕南宏章加以肯定。
哪怕南先生说句有恙也好,总有救治的法子。
“即便是崔家军的人不动手,滴水成冰的天气里她无需待上两三个时辰怕也是会要了她的命!”
可南宏章还是抱着一线希望,若是能早些找到她,或许她还有机会拼一拼。
王雪莜膝盖一酸身子不稳,若非及时扶住旁边的廊柱定然要跌倒不可。
她只觉着掌心的那股子寒意刺的心疼。
崔青山打死都没有想到的是背叛崔家军的人竟然会是他!
“枉父帅那么信任他!”崔青山握手成券,砸在桌面上。
比背叛更痛心的是被视如亲人的背叛。
“崔家军亲眷皆在退城之时妥善安置,崔三平只一个妹妹住在天水区,他若是逃必然会带着妹妹一起走,现在需派兵盯紧天水区必然能找到崔三平!”
“本王会派人去的!”西城王道。
“天水区多垒堡,各户相连多有暗门,曹三平乃是我父帅的亲卫自幼长在城中,狡兔三窟,一旦让曹三平逃脱怕是再难寻迹。”
“难道此时西城王还不愿信我?”
“西城王莫要忘了,曹三平是崔家军的人,不论如何我一定要抓回此人,我父帅待他如兄弟手足一般,我倒想看看他为何要叛!!”
崔青山倏地迈步,推门,掌风袭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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