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真是崔家军动的手,在崔家的地盘找人怕是如大海捞针。不过属下已经派出暗卫去查,恐一时尚没有个结果...”
王雪莜颓然坐在椅子上,细想几番,终是下定决心道:“公主尚在襁褓,久不示人,只要乳母在便不会有人怀疑。公主、宁儿和冬香我就交给大人了, 万望大人务必将她们三人平安带回京都!”王雪莜对着月忠月武一礼,转而对荣蓁蓁道:
“郡主,你有孕在身不为自己想也要顾念着腹中的孩子,好在轻玉已经平安生产,这份恩情铭记于心若是他日有朝再聚定涌泉相报。”
荣蓁蓁洒泪,“夫人呢?”
“我不能走!”
“夫人不走, 我也不走!”冬香红肿着双眼,“是我没保护好小姐, 夫人留下我也留下, 夫人叫我走,我还有什么脸面苟且偷生?!”
“胡闹!”
“现在是什么时候!公主和宁儿需要人照顾,你回城时短尚可以养病为由隐与人后,自是可以走的神不知鬼不觉,而我....事情没有尘埃落定,东武和崔家脸面没有撕破,宽城就必须有人撑着这个场面。此刻能逃出去一个是一个,最不济也有人给京里报信,给陛下报信儿!”
而留下的人,生死便要握在崔家或木什海的手里。
王雪莜知晓冬香倔,更是担心月轻玉的安危不愿离去,更不愿自己是苟且偷生的那一个。
冬香咬牙站着,受着,嘴里始终是那一句:“我不走,我要随他们一起去找小姐。”
“好!你不走,我走,日后宽城的事交由你来做!”王雪莜气极。
“夫人!”冬香跪地, 死死的拉着王雪莜的衣角。
确实,她没有那个身份,更没有那个本事。
冬香跪地,起先紧绷着劲儿的脊梁一点点的弯,那口气儿散了个干净。
她不似月忠月武一身武艺,也不似绿筠机敏伶俐,没有南先生的妙手回春,更没有王雪莜的顾全大局。
在宽城,她毫无一用。
夫人说的对,小公主需要她。
“我走...请夫人放心...我一定..照顾好小公主和小姐...”冬香抽搭的哭着。
日子一切如常的进行着,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月武的马才出城门口便瞧见西城王和崔青山率军而来。
“定国王!”月武下马,眼神示意西城王。
“到底出什么事了?”两人压低了声音交谈。
一副戒备的样子,让崔青山瞧着不对,深感有大事发生。
西城王沉脸上前,出手狠戾寒芒直刺崔青山的咽喉,一把剑抵在了崔青山脖颈之上。
两军见状纷纷拔剑相指。
“住手!”崔青山呵斥崔家军兵卒,沉稳有序道:“定国王若是想杀我有的是机会,可总得让崔某做个明白鬼吧!”
“今日雪岭陛下遇袭在先,又有崔家军劫掳皇后在后, 崔将军全身而退让人实难心安哪!”…
“你把话说清楚, 谁劫走了皇后?!”崔青山骤的脸色大变,来时心中虽有准备,却不曾想是崔家军出了内鬼。
“劫走皇后之人腕间有崔家刺青,更深知房中暗格一事,宽城是个什么地界,难道崔将军敢说此事与崔家军无关?”月武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