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好端端的从台阶上摔了?不过这个简漫平时也是,两眼望天不看路的,现在孩子那边医生怎么说?不会是个傻子吧?那可就累死我们老陆家喽……”
顾简漫听得出这个有点刻薄的声音是她一心敬重的陆母,她的婆婆。可她在这个时候说这些话真的很寒她的心呢。她依旧闭眼不睁。
“孩子是健康的,就是不足月,早产儿要送去保温,要花不少钱。”
听见陆禹诚的话,顾简漫莫名紧了紧手中的床单,摒住呼吸往下听。
“那么小,才三斤八两,肯定是要保温,不然怎么办,一条人命,又不是什么小猫小狗,可以丢掉。”
不知道为什么,顾简漫总觉得从陆母嘴里吐出来的这些话有些刺耳,她很不爱听。
“现在要先交五万块,加上简漫这里的医药费,可能要六万块。”
“啊?六万块呀,这么多!那……你现在身上有多少?”
“妈,我身上哪有钱,钱不都是简漫在管吗?”
“那她身上有没有?”
“你知道的,她跟朋友合伙开的店亏了,布行生意也不太好,我刚查了她的卡里也就一万多点。”
“什么!一万多点!你们两个人一年到头,家里红白喜事一分没给过,这十年来,就存了这一万块!老家那些靠点山上的果子一年也能出息个十万八万,你俩倒好,说是在外面做生意,名气那么好听,存款没半分。啊?别的天妻上班也存了不止这个钱。你说你们……啊!”
提到钱,陆母的怒火已然蹭蹭往上升。
顾简漫心想,若是让老家伙知道她手上还有一二十万的欠款,她儿子手上更多,是不是会气的晕过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