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现在还是比较着急医院里的费用要从哪里来。她的脑子里一遍又一遍的搜罗着身边可以借得上钱的亲戚朋友……似乎……没有……
病房内此时也是鸦雀无声,都沉默在这个钱骨眼上。
过了许久,陆母的声音才淡淡传来:“咦?看到阿平没有?”
“没呀,我刚把你们带来病房就去化验室取票了,再回来就没见着他了。”
“是啊,我们一块到的,在门囗时他还在打电话啊,我就先进来把东西放好,是不是还在打电话?”
顾简漫竖起来耳朵听见轻碎的脚步声,猜想应该是陆母出去了,不一会又听见她的说话声:“奇怪,没有啊,我在外面望了一圈也没见到人。阿诚,你打个电话问问他在哪里?”
陆禹诚讲电话声音比较小,顾简漫听不见他说了什么,但却听明白了他跟陆母的回话。
“他回江城了。”
“回江城啦?哈?没声没响,刚都走到病房门口了,连嫂子都不看上一眼,就站在门口瞄一下扭头就回江城啦!哪有这个道理,传出去了要多丢人!真是……大逆不道!”
顾简漫隐隐听见陆母怒气满满的话语中带着哭腔。但顾简漫心里明白,老二陆禹平这么急不可耐的离去,定是害怕他们开囗借钱了。
“穷鬼人人畏!”顾简漫侧躲着,背朝外,却分明感觉到一道火炬般的目光焦灼着她的后背。
都说人情薄如纸,父母兄弟也逃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