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刚从保温箱里拿出来,温度还是热的,表面漂浮着稀薄的雾,被空调吹过扩散在室内,仿佛给这冷硬空间添上一丝温馨的人间烟火气。
她鬼使神差的伸出手,指尖碰到瓷碗边缘瞬间被上面的热度烫了下,却没松开,将碗从他手中接过。
盛祁宴笑了笑,又转过去给她盛饭。
温绥小口喝着汤,哪怕胃里开始抽搐她也面无表情地喝着,把那滚烫炙热喝下去,跟它较着劲,它不让,她就偏要做。
两人都不是吃饭时爱说话的主,一顿饭直到吃完也没有人出声,盛祁宴见她放下碗,就默默把垃圾全收拾拿去扔掉。
温绥脸色很不好,她嘴唇抿成一条直线,额头冒出细细密密的冷汗,强忍着胃里翻滚的呕吐欲,俯下身去开抽屉拿药。
谁知她刚拧开瓶盖,办公室门就被打开,盛祁宴回来了。
空气骤静,四目相对,谁都没有先动作。
温绥眼睛被疼痛折磨得略显迷离,她忍不下去,干脆不管盛祁宴知不知道,将瓶口对准自己嘴巴就将把浓稠药水一口灌下。
“...姐姐?”
她指尖攥紧瓶身片刻,随后轻飘飘扔进垃圾桶,转过头盯着他,“嗯?”
盛祁宴尽量控制自己不往其他地方想,他走到她身前,侧眸看了眼垃圾桶里透明无商标的空瓶,而后看向她,“你怎么了?”
温绥刚想说要你管,话到喉间却顿住,想起他早上那会疯魔的样子,微微眯了眯眼,勾起嘴角,笑,“没事啊。”
“没事喝什么药?”盛祁宴已经闻到从她周身传出的苦涩味。
他只是猜测那可能药,但不清楚到底是不是。
温绥翻了个白眼,无所谓道:“我怀孕喝药保胎不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