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祁宴来不及细究这期间的关系,因为温绥在下一秒将一份文件啪一声脆响甩到他面前,随之而来的是她偏冷的沙哑嗓音:“看完,不懂问。”
他将掉落在地的文件夹捡起,点了点头,坐回软椅里认真翻看。
这是一份关于悦华未来一年发展拟定的策划案,初稿,温绥在上面用红色水笔进行批注,修修改改的地方很多。
盛祁宴捏着纸张的手微微收紧,他不懂温绥让他看这个的意思,包括那些涉及到悦华商业利益的文件,温绥都让他看过。
她好像在工作方面对他从来毫无保留。
隔着一张办公桌,他悄悄抬起眸朝她看去,察觉到他的目光,她转过脸,问:“哪看不懂?”
盛祁宴本意是想问她这算什么意思,但话到嘴边又被他咽回去,指着某个位置,他轻声开口:“这里不太懂。”
温绥指尖懒懒地夹着一支铂金钢笔,笔帽上刻有小小的“WS”两个字。
盛祁宴记得,这支笔她五年前就在用,听后来白丸八卦,这个牌子的钢笔一支就要一百多万,更别说她这支定制的。
可那会温绥才刚接手悦华娱乐,根本没有那么多钱。
心底怪异感再度涌上,他蹙了蹙眉,却没问。
温绥目光在他点的位置上掠过一眼,嗤笑一声,“这么简单的问题我当初不是教过你?没两天就忘?你脑子都用来记什么?装水?”
“拍戏太忙不小心就忘了。”盛祁宴觉得以后要是有孩子,绝对不能让温绥来带,小孩子心思脆弱,被她这么刺的话估计能崩溃。
思绪有些飘远,他顿了顿,顿时偏过头抿唇,把满脑子的胡思乱想压制下去。
温绥勾着嘴角,脸上不见多少笑意,“听好了,再问第三次你干脆就别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