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不以为然:“那也等明天早上再来。”
左巍继续拍打着窗户:“大爷你给我打个电话,我付你双倍的电话费还不行嘛?
一听到双倍的电话费,老头走到窗前了:“真的?”
“真的。”左巍从兜里掏出一张湿漉漉的一块钱。
老头看着那一块钱,慢吞吞的打开窗户,一只操手拿过左巍的钱,左巍摁了张猛家的电话,电话只响了一下,那边就接听了,告知了露露他们所在的位置,并提醒露露必须有家长过来,情况有点大。
不多时,号称是张猛二叔的人就开着一辆摩托就来了,载着三人回了露露家。
露露家已经来了不少人,王建军的家人和张猛的家人,在加上张猛二叔夫妻俩,两大家子人从半夜开始也找了不少地方。
张猛和王建军像两个被审讯的囚犯一样站在沙发前面,沙发上坐了一众长辈。
“哎呀,你们的衣服咋都湿了。”露露叫出声。
左巍赶紧打岔:“河沟子里找的,都湿了,那没别的事我先走了。”这种场合他一个外人实在不好在场。
露露妈生气之余还算是知恩,紧着吩咐露露:“小兄弟这事还真得谢谢你了,露露赶紧去你哥那屋找身干净衣服给人穿上,大冷天的可别感冒了。”
“唉。”露露赶紧去找衣服。
左巍换上衣服,提着自己的湿衣服离开了露露家。
离开露露家天都已经亮了,在路边吃了份早餐就回了城中村, 彪子拧不过老婆回老家接媳妇去了,大柱二柱兄弟俩的门已经锁上了,起的够早的,看来看去就剩下富强的出租屋,这个点他应该没起呢。
敲开了富强的门,里面一股浓重的酒气和臭袜子的气味扑面而来, 俗称男人的味道。
富强顶着个鸡窝头,嘴里直打酒嗝。
“我去,你这是喝了多少酒?”左巍呼扇着屋子的味道。
“昨天回来晚了,和旁边那哥几个喝的有点晚,今天不准备出摊了,睡他娘的一天,老子大过年的一天没歇过,今个就歇他娘的一天。”富强抹着眼屎说道。
左巍在其他出租屋找了一张折叠的单人床回来,又从彪子出租屋门口的煤堆里刨了一大盆煤气,这可是别的租户不敢拿的,这一片都知道拿了彪子一个煤球都得把你打出屎来,彪子也就在左巍面前屈身跑堂,左巍把炭烧的通红的搬进出租屋里,就这四处漏风的出租屋,永远不用不担心煤气中毒。
迷迷糊糊中的富强,看着左巍在烤自己的衣服:“你衣服被那哥两条长辫子的姑娘撕的?干柴烈火啊。”
“那好事能找着我?帮她找了一晚上哥,陪了衣服又耗神。”左巍打着哈欠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