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身在福中不知福,我咋没有姑娘找?”富强酸溜溜的说着,转移了话题:“你猜我昨天看见谁了?”
“国华?”左巍疑惑,他不记得记忆中有人叫这个名字的。
“你看你啥记性,大柱二柱那个本家哥,想起来了嘛,人家在火车上给给你介绍来着。”
烤着衣服的左巍压根没记住这么个人,唯一的印象就是那张狡猾的脸。
“想起来了,怎么了?听二柱说去干大生意去了,前段时间太忙没顾上他们。”左巍说道。
富强冷哼一声:“他说话你也信,那人偷鸡摸狗的事没少干,以前住这的时候就不招人待见,当时我还以为别人是嫉妒他生意做的好,出了大柱二柱的事,我就觉得不招人待见也是活该。”
“咋了,咋还说起他了。”左巍问。
“没咋,他昨天来找大柱二柱了,还带他们出去吃了顿饺子,这俩白眼狼前几天还恨不得把人家祖坟都抛出来呢,请吃一顿饭,有好的成一家人了,我还听说大柱二柱见人就解释国华不是故意的,那段时间兄弟俩苦的时候他不知道。”富强学着大柱二柱的样子,很滑稽。
“人家本来就是一家人,俩人来华茂还是人家带来的呢。”左巍不痛不痒道,反正他也没打算和兄弟俩继续一起做生意,之前完全是看自己没有帮手的份上。
左巍不气,富强却气了起来,做起身:“啥叫一家人,一家人就是把人丢在这不管了?那俩人也是个缺心眼的,都把他们害的那么惨了,一顿饭就又收买了,我看他们被坑害也是活该,你瞅着吧,往后少不了被国华坑害,国华,哼,小名起的挺好,干的都是啥玩意事。”
“我都不气你有啥可气的,对了你给我拿个线板和一根针,我一会给你钱。”
富强从床下翻找出线板,上面还插着根针:“我自己的,不要钱,你这衣服到底干啥去了,扯成这样还湿了。”
“别提了,吃力不讨好……”左巍讲着一晚上发生的事。
……
左巍马马虎虎的缝补好衣服,出个门换个炭的工夫,远远的瞧见大柱和二柱兄弟俩在出租屋门口开锁,这俩人不是起了大早出门做生意,是一晚上没回来?
左巍没多想,把炭火烧红了,挪进门,暖暖和和的睡觉去了。
在左巍睡觉的时间里,大柱和二柱在出租屋里换衣服,原本两个人准备把剩下的皮鞋今天都清了,结果在路上碰见了来找他们的本家兄弟,说是要带他们见见世面去,俩人又原路返回,今天不准备做生意了。本家兄弟就在城中村的巷子口等着呢,用本家的兄弟的话说不想再踏入这个脏乱差的地方,往后跟着他混,兄弟俩也不能住这样的地方。
兄弟俩换了身自认为最体面的衣服除了门,还特意穿了一双自己卖的皮鞋,拿着小镜子照了很久才出门,二柱还指望自己能跑到一个像露露那么漂亮的城市妹子。
在城中村的巷子口,还是那件皮毛衣服,义务既往的掉毛,裤子上都沾了不少的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