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说道:“许叔,你可一点没显老。”
“怎么能不老,皱纹都出来了。”许大茂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但口中并没有说什么,而是抬手拍了拍棒梗的肩膀。
这通常是做父亲的表达父爱的一种特殊方式,但棒梗却刹那间身体有些僵硬,过了四、五秒他才反应过来,咧嘴笑了笑。
“进屋说话。”
看到周围已经有邻居出来,秦淮茹连忙催促众人进屋,然后砰的一声关上房门……也将那些好奇和窥视的目光关在了外面。
吃过晚饭,棒梗有些乏了,就在刚刚放下的一张单人行军床上躺下……不知不觉的,迷迷糊糊就睡着了。
等他本来的时候,.狼.藉.的饭桌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小当和槐花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
他起身坐在床沿上,脑袋里还有一种不太真实的感觉,这时,从里屋传来秦淮茹的声音:
“许大茂,棒梗现在回来了,你得想办法给他找个工作,他现在这么大了,说话间就要成家立业了。”
“秦淮茹,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情况?就算我有关系,这会儿也不敢乱用,不知道有多少眼睛盯着呢!”
“许叔,您别教训我妈,要教训就教训我,我妈也是为我好。”
棒梗想把事情揽到自己身上,他起身推开里屋的门说道:“我绝对不会成为家里的拖累。我会自己找工作的。”
许大茂转头看了棒梗一眼,不再说什么,和衣在床上躺下。
秦淮茹走过来,将棒梗领导外间,说道:“妈已经给你烫了热水,好好烫下脚解乏,饿了碗柜里有吃的,今天太晚了,明天上午先去洗个澡,等中午咱们先吃个团圆饭。”
第二天一大早,棒梗被秦淮茹喊起来吃早饭。
早饭很简单,油条、豆汁。
看着早饭,棒梗有些感慨:“妈,我不喜欢豆汁,但在乡下的时候,我不止一次梦到自己棒着碗豆汁狂喝。”
“知道。”
秦淮茹微微一笑:“本来没想给你准备豆汁,可你昨天晚上做梦的时候还在喊着豆汁,所以我大早就去给你买豆汁了。”
“妈,你不去上班?”
棒梗吃完早餐看到秦淮茹还在屋里爱不释眼的打量自己,不由得问道。
“我今天请了假,你许叔因为电影院人手紧张,请不下来假。”秦淮茹说道。
“现在电影院很忙吗?”棒梗有些好奇。
“这段时间各个电影院现在都是连轴转,主要是想通过这些文艺活动分散一部分回城人的注意力和精力。”
秦淮茹叹了口气:“你许叔没有说错,现在工作太难找了,等会儿妈先陪你去街道登个记,看能不能先找到一个工作。”
“听说傻柱现在是轧钢厂的食堂主任。”棒梗问道。
“是啊,要不小当的工作还不那么好早呢。现在小当是九级炊事员,一个月30块5毛钱,比你妈厉害多了。”秦淮茹叹了口气。
其实她当年有机会拜一大爷为师的,其实男师女徒或者女师男徒,在工厂里是有的,没那么多忌讳,可她们都住在一个院子里,邻居们又多是轧钢厂的职工,这些人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所以秦淮茹最终还是按捺下了小心思,什么师傅也没拜,自然升级之路就慢了许多,否则也不必为几块钱的学费都拿不出来。
可现在小当从入厂当临时工,到拜何雨柱为师,到评九级炊事员,不过四年的时间,如果没什么意外,今年就能够评上八级炊事员,工资跟当年的何雨柱一样。
秦淮茹叹了口气,然后她又补充了一句:“你柱子叔说了,虽然小当也有些自私,但总算不是个白眼狼,还有得救。也幸亏你娄姨,看着小当和槐花生活不易,生了恻隐之心,在学习上帮助她们,还垫付了学费。
别看我,对小当和槐花来说,我这个妈不合格,但我不是没有办法吗?我本来挣的钱就少,那段时间身体又不好,得仰仗着你许叔。他们现在跟何雨柱和娄晓娥比我都亲,有时候我都觉得是在帮别人养闺女了。”
“妈,她们不会怪你的。”棒梗低声说道。
“是啊,不怪我。可我不能原谅我自己。”秦淮茹说道。
棒梗回来是一件喜事,可是到了第二天早晨的时候,三大爷阎埠贵找来了,大有兴师问罪的意思,原因就是昨天晚上阎解旷和棒梗同车回来,可是在站前广场,阎解旷想搭棒梗的车,居然被拒绝了,这让阎埠贵觉得掉面子了。
听完事情的经过,秦淮茹也有些生气:“三大爷,用不用我把棒梗的行李给你看看……现在还在屋里没有拆呢,那么多的行李再加上棒梗一个大小伙子,他怎么让阎解旷搭车?三轮车有多大地方您不知道吗?”
几句话给阎埠贵说得没了脾气,气哼哼的回了前院,嘴里还一个劲儿地嘀咕着:“唯小人与女人难养也……”
结果被三大妈听到了,在他身后给了一记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