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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辰真的让苏颖暴毙了?到是言而有信。
可她想找的东西还没找到,这个身体真正的父母,到底是谁,先前苏镇成的话就已经露出了马脚,不过这些都只是猜测,想要知道真正的真相,还得走一趟将军府了。
她眼眸微动,还是漫不经心的研究着手中的书,般若明白便站在一旁等候差遣,只是不知道夜轻歌又去了哪。
宫月影倒是不急,她决定进京城,不完全是因为这件小事,而是因为她手里这本书。
古老的书皮上写着《尊者》两个龙飞凤舞的大字,里面说的是一些繁杂晦涩的语句和阵法,连宫月影都只能看懂一部分。
这种阵法和道气在宫月影所掌握的世界中,应该是不存在的,而书的最后的一张纸上,右下角有一片薄如蝉翼的玉片,花纹古朴雅致,在她观察下,更像是一个家纹的四分之一。
书封面上也有两个小小的一卷字样。
宫月影对于未知东西带有很高的敬畏,她学着书里所说,屏息凝神,气沉丹田,将真气引在丹田四周,围着丹田运转后在走向四肢百骸。
一旁的般若不敢直视宫月影,却能感受到主子身上明显增强的威压,让她一阵气血翻涌。
而宫月影知觉一周天的运转,使得她皮肤下的血管完全扩张,她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像是煮熟的虾。
般若吓了一跳,可却不敢叫她,在她的眼里,主子就是神,她不懂主子在干什么,更不敢拦。
随着一口鲜血吐出,宫月影睁开眼睛,而般若则在第一时间扶住了她。
“主子,属下以为...”般若没有说出后面的话。
宫月影有些苍白的脸上勾起一抹淡笑,那双凤眸黑暗而深邃,依旧深不见底,如幽潭般泛不起一丝涟漪。
“般若,我不是神,我会错的。”她没头没脑地说了一句。
般若没有接话,只垂着头沉默了下去。即使她不是神,也是这世间顶尊贵的人,无与伦比的人。
宫月影站起身,将书递给了般若,懒散的坐下身,道:“让所有人,去找,务必找到剩余的卷。”
她明显觉得自己虽然吐了血,但浑身似乎轻松了几分,这门书是她从前收服的一个小国的皇室里无意间看到的。
现在看来,有了几分神秘。
般若领命,退了出去,夜轻歌那张苍白却妖娆十足的俊脸出现在门口,手中拿着一根竹筒。
“主子,周围国家大多已收服,这是楚司倾传来的信。”
宫月影伸手接过竹筒,拿出信,大致看了一眼,便指了指一旁桌子上的笔墨纸砚,夜轻歌乖乖坐过去拿起笔。
:“暂时不攻西汉,及时休养生息,拿绝杀令,潜西汉皇宫,限三月之内,掌握西汉皇族,本尊只要一个傀儡,莫要惊动皇宫外的人。”
她话毕,夜轻歌也放下笔,将纸塞回竹筒出去送给地藏宫豢养的猎鹰。
再次回来时,宫月影已经不在屋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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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中的将军府门口只有昏昏欲睡的家仆和烛火闪烁的灯笼。
一个穿着墨色锦袍的黑衣人,几乎跟夜色融为一体,身体藏在风里速度快的令人咋舌。
身影掠过大门,昏昏欲睡的二人连气息都未变,毫无察觉。
将军府的书房,还是原来的地点,景未变人已不似从前。
这下灯火尚未开,苏镇成不在这里,这么晚那应该在哪里呢?
黑色的影子在屋顶轻盈越过,找到了韩秋的秋水院,果然苏镇成在此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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睡的正香的苏镇成夫妇完全没有感受到危险的靠近,不过苏镇成作为习武之人还是有些警惕能力的。
迷迷糊糊间远远看见原本黑暗的房间被一团幽暗的烛火照亮。
苏镇成突然意识到这似乎不是梦境,惊的立马从床上坐了起来。
眼前的一幕让他目瞪口呆。
一个黑色的身影举着那抹诡异的火光大大咧咧的搬了一把凳子漫不经心的坐在上面,慵懒的倚靠着椅背,洁白如玉的修长手指百无聊赖的转着一把刀,脸上一张白玉面具散着冰冷的寒气,面具下一双深不见底的幽冷凤眸正紧紧的盯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