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话虽如此,但从阮叶蓁那明显闪躲的双眸中,谢瑾澜也知道自己这是猜中了她的心思。
可他并未见好就收,接着打趣道:“阮姑娘怎的不反驳了?可是被我说中了?”
阮叶蓁顿时恼羞成怒的瞪着她道:“是,我方才就是在想些乱七八糟的事,这样的回答你可满意了?”
谢瑾澜却是义正言辞的教育她:“阮姑娘这话可就不对了。什么叫我满意了?事无不可对人言,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阮叶蓁咬牙切齿,嘴角硬是挤出一抹微笑:“谢瑾澜,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再继续讨论这些了。不如说说案子吧。”
谢瑾澜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阮姑娘所言甚是。”
不知怎的,阮叶蓁竟是从中听出了几分调笑的意味。
狠狠的再次瞪了他一眼后,道:“方才你在同丰铺,究竟发现了冯安歌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似乎是支着脑袋的手臂有些累了,谢瑾澜以手为枕,顺势躺靠了下去,闻言眼中闪过几分意外之色:“阮姑娘就如此确定我有所发现?”
阮叶蓁没好气的回了一句:“如若不是有所发现,你会这般轻易的离开?”
谢瑾澜微微一愣,随即低低的笑了开来。
阮叶蓁只觉莫名其妙:“我这话很好笑吗?”
谢瑾澜以拳抵唇轻咳一声,抑制住自己的笑声,却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我确实是有所发现。”
阮叶蓁下意识的追问了一句:“有何发现?”
谢瑾澜却是轻瞥了她一眼,不答反问:“你可曾注意到冯安歌的双手?”
阮叶蓁一愣,随即秀眉微蹙,回想着先前并不曾过多关注的那双纤纤玉手。
可无论她如何回忆,都没能发现其中有何异常,遂义正言辞的开口道:
“一双十指玉纤纤,确实是难得的一双美手,也难怪那些夫人小姐会向其请教如何保养了。”
谢瑾澜失笑的摇了摇头,也不卖关子了:“我观其右手食指与大拇指指尖有细小的伤口。”
阮叶蓁喃喃重复道:“食指与大拇指指尖?”
随即恍然:“针灸!”
谢瑾澜赞赏的看了她一眼,道:“不错,正是针灸。如冯安歌这般注意保养双手的女子,手上一旦有伤口,就会分外的明显。”
阮叶蓁有些不确定道:“她手上的伤口,可是那日杀害死者之时,往死者脑中刺入银针所致?”
谢瑾澜却是轻轻摇了摇头,道:“此时事尚未可知。别忘了白府地窖中的白思和,或许是为了治疗他所致。”
阮叶蓁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随即又问:“那你可曾看出,如今的冯安歌究竟是男是女?”
谢瑾澜神色微微一顿,轻轻的叹了一口气,道:
“成年男子与女子最大的区别,本在与喉间处的喉结。可如今时值冬日,我实在是无法从被衣领包裹着的脖颈处看出什么。”
阮叶蓁皱眉苦思,却是突的眼珠一转,看向软塌之上的男子:“谢瑾澜,我倒是有一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