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瑾澜轻瞥了他一眼,不答反问:“之前你不是还劝我别管这件案子么?怎么如今反倒是关心起来了?”
墨砚有片刻的无语,随即道:“少爷,您又打趣墨砚了。墨砚在这儿给您认错还不行吗?”
说着,快步来到谢瑾澜的跟前站定,恭恭敬敬的给他行了一礼。未免引起他人的注意,他很快就直起了身。
谢瑾澜径直越过了墨砚,擦身而过之时给了他一个眼神。
墨砚瞬间意会,嬉笑着靠近。
只听得谢瑾澜低声道:“当真好奇的话,不妨自己认真去想想吧。脑子总是不去用它的话,迟早有一天会生锈的。”
墨砚闻言不由得一愣,回过神时,但见谢瑾澜已然走远,赶紧疾步追上。
同时心里默然无语:少爷这记仇的性子的性子可真是一点都没变。不就是前些时候威逼他快些离开此地吗?真的是......
回到风间客栈之后,谢瑾澜就让墨砚退下了。
慵懒的躺靠在软塌之上,身上盖了一件薄毯,双眸微眯,也不知是在思考着什么,还是在闭目养神。
一旁的阮叶蓁虽然有一肚子的疑问,却也有眼力见的没去打扰。
‘脑子总是不去用它的话,迟早有一天会生锈的。’
谢瑾澜先前对墨砚说的话,不期然的闯入她的脑海里。不知怎的,竟是让她有些心虚的微红了脸颊。
不是不知道自从谢瑾澜出现之后,她就极少动脑。可每次看见谢瑾澜,她都下意识的依赖着他。就好似只要有他在,她就安全无虞一般。
轻瞥了一眼软塌上的谢瑾澜,阮叶蓁有些心慌的收回了视线:难道,她对谢瑾澜......
只是念头刚起,就被她猛然摇出了脑海:
不会的,这怎么可能呢!这人总是爱取笑她,惹她生气,她怎么会对他有那种心思呢?
但下一刻,脑子里有另一个声音在告诉她:可他虽然嘴巴坏了些,每一次她有危难之时,都是他出手相帮的......
谢瑾澜睁眼之际,恰好瞧见阮叶蓁一脸纠结的模样,不由得调侃道:“阮姑娘这是在做什么,表演变脸吗?”
骤闻谢瑾澜的声音,阮叶蓁被吓了一跳,轻轻拍了拍心口,嗔怪的看了他一眼:“做何这般突然出声?吓我一跳。”
谢瑾澜被她这倒打一耙举动气笑了:“阮姑娘这般模样,倒像是因为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被人撞破而心虚。”
阮叶蓁陡然提高了音量:“我好好的呆在这儿,能做什么不可告人之事?”
谢瑾澜以手支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面前强装镇定的女子,悠悠道:
“听说人在心虚之时,为显自己的话语可信,往往会不自觉的提高音量。就如同阮姑娘如今这般。”
顿了顿,他别有深意的看了阮叶蓁一眼:
“我观阮姑娘面色微红,就算不是做了什么不可告人之事,怕也是在想什么不能与人言说之事吧。”
谢瑾澜话音一落,就见阮叶蓁的双耳瞬间红了个彻底。
与她亲近之人都知晓,这是她极致害羞的表现。
而与她相识不过几月的谢瑾澜,显然是不知道这一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