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年前,冯氏夫妻相继去世。临终之前,冯父把冯安歌叫到床前,告诉她从今往后,无论是想继续以男装示人,还是换回女装皆可。
含泪安葬了父母之后,冯安歌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依旧是以男装示人。
九年前,白父去世,七年前,白母去世。此后,就由冯安歌接手了同丰铺。
同丰铺的生意本就不差,而在冯安歌的打理之下,不过三年时间,就成了双桂县数一数二的布庄。
三年前,有同行眼红,想要暗中破坏同丰铺的名声。却意外发现了她女子的身份。
不过一日时间,冯安歌是女子一事就传得沸沸扬扬。
冯安歌是个十分聪慧的女子,听闻此事之后,也不遮遮掩掩,当机立断就恢复了女装。
尽管一开始,同丰铺的生意因此冷淡了许多。但经过冯安歌一个多月的奔走努力,生意逐渐好转了起来......
谢瑾澜挑眉一笑:“江捕头为何知道的这般详细?好似亲眼所见一般?”
江华明解释道:“当初冯安歌被识破女子身份之后,不日便来衙门修改了户籍。这些都是她当时亲口所言。”
谢瑾澜了然的点了点头,而后道:“白氏夫妇为何要把同丰铺交给一个外姓人?他们没有后人?”
江华明道:
“白氏夫妇育有二子,长子白思元,年长冯安歌一岁。次子白思和,如若还活着的话,如今该是十七岁了。
铺子本是传给白思元的,只是他对做生意一窍不通。因此在处理好母亲的后事之后,他就把铺子,以及年仅十岁的弟弟交托给冯安歌,而他自己就外出求学,至今未归。”
谢瑾澜道:“你方才说,白思和如若还活着的话?难道,他已经不在人世了?”
唐安羽突然插嘴道:“这个我知道,当时那件事情闹的还挺大的。”
原来在五年前,年仅十二岁、长得唇红齿白的白思和被一有着龙阳之癖的乡绅看中。那乡绅仗着自己在京中有人,竟是当街就掳了白思和。
冯安歌得知此事之后,当即前往县衙。
如此行为,陆任嘉自然不会坐视不理。但他却不想与那乡绅撕破脸面。
几番周旋之下,乡绅终于是放了白思和。
只是白思和在乡绅府中待了一日一夜,不知发生了何事,原本活泼爱笑的一个小少年,竟是变得十分的沉默寡言。
三日之后,白思和突然就失踪了,整个双桂县都遍寻不到他的踪迹。时至今日,众人皆是以为他早已凶多吉少了。
谢瑾澜垂眸沉吟:想必先前在同丰铺看到的那副画中的少年,应当就是白思元了。
陆任嘉道:“谢大人可曾发现冯安歌身上有何不妥之处?”
谢瑾澜没有马上回答,手指轻轻敲击着茶几。须臾,他的手指一顿,看向陆任嘉的眼中带了几分笑意:
“陆大人,本官觉得冯安歌与本案凶手必定有所关联!”
此言一出,不说陆任嘉瞬间挺直了脊背,就连唐安羽与江华明,身子都下意识的前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