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谢瑾澜的入座,江华明开始讲述他调查的结果。
因着面具人出现在人前时,总是把自己裹的严严实实,除了一双眼睛之外,身上无一处皮肤是裸露在外的。
因此,江华明倒是没多少收获。不过,也并非是毫无所获的。
据好几个百姓所言,面具人的身上,总是带了一股淡淡的药味。
唐安羽手上摇着的折扇一顿,道:
“死者死亡当日,身上酒味甚浓,倒是不曾闻到其他的味道。
时至今日,就算酒味消散许多,死者身上的衣物沾染上了不少酒渍,就算衣物原本当真有药味,怕也是无法辨别。
况,死者身上的衣物本就是面具人所有。因此,死者与面具人是否为同一人,无法从此处辨别。”
谢瑾澜眉心微蹙,好似是在回忆什么:“本官依稀记得,面具人留在客栈的衣物,好似带了亦有若有似无的药味。”
陆任嘉闻言,顿时朝大厅外高声一喊:“来人!”
不过瞬息,一捕快就出现在大厅内。
陆任嘉吩咐道:“速速把死者的衣物取来!”
待衣物被呈上来后,唐安羽有些迫不及待的解开了包裹。
凑近鼻子逐一仔细闻了闻,而后捏了捏鼻子,缓了缓嗅觉,这才道:
“诚如谢大人所言,死者的衣物上确有药味,只是极其清淡,如若不刻意凑近仔细去闻,应当是发现不了。
但如若穿在人的身上,人体的温度会使这味道稍稍浓郁一些。或许这就是百姓们能闻到药味的原因。”
唐安羽的鼻子是出了名的灵敏,陆任嘉与江华明对他此刻的判断深信不疑。
陆任嘉神情一肃:“如若不是故意在衣物上熏上此味,那这人必定是与药物打交道多年,这才会在衣物上留下药味。”
唐安羽顿时笑了:“谁人会故意在衣物上熏上药味?”
谢瑾澜微一颔首:“唐仵作所言有理。常年与药物打交道之人,要么就是从医多年的医者,要么就是常年离不开药物的病患。”
江华明道:“面具人入住风间客栈的那几日,并不曾亲自或者让旁人煎过药。”
陆任嘉道:“如此说来,面具人应当是一名颇有经验的大夫了。”
谢瑾澜若有所思:“果真如此的话,那死者与面具人,就绝对不可能会是同一人。”
唐安羽三人闻言一愣,还是陆任嘉最先反应过来:“不错,死者双手光滑细腻,这不是一个常年与药物打交道的大夫能够拥有的双手。”
唐安羽沉吟片刻后,道:
“如若凶手此刻正代替着死者的身份活着,那无论他的真实性别是男是女,如今他一定是以女子的面貌示人。
而符合死者身上所有条件的女子,怕是只有同丰铺的掌柜,冯安歌了。”
因着每日都要与那些绫罗绸缎打交道,冯安歌特别注意保养自己的双手。一些常去同丰铺的夫人小姐们还会请教她是如何保养的。
谢瑾澜却是摇了摇头:“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