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是齐皓的这番话太有鼓舞的力量了,魏瑾激动一下拉住了齐皓的手,信誓旦旦的说道:“将来我一定会站在你这边的!”
齐皓并没有把这话当真,只是觉得魏瑾的手很软,仿佛能化作一滩水消融在他的指间。
想到这里的齐皓心中忽然一紧,在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紧紧回握住了魏瑾的手。
魏瑾一下子从理智从激动的情绪里剥离出来,像是被火烫到一般快速收回了手。
尴尬的气氛在两人之间蔓延,最终还是魏瑾起了身,干巴巴的说道:“我去小厨房看看糕点做的怎么样了。”
这叫事情过后,魏瑾和齐皓的关系算是恢复如初,两人虽然没有将那件事摊开了说,但好像在彼此心中达成了一个隐秘的共识,谁都没有再提过那件事。
这天齐皓又被皇帝叫去闲谈,魏瑾估摸着也该到出宫的时候了,她也清点了一下东西,在看到那满丢在小库房里积了灰的几个首饰盒时,魏瑾还愣了一下。
然后叫来了皇后派过来伺候的一个宫女,让她把东西送回安宁公主那里。
那小宫女高高兴兴的依言去了,回来的时候却哭哭啼啼的,左边脸还肿的老高,红了一片。
魏瑾连忙将人拉住,询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小宫女名叫翠柳,年纪不过十四五岁,还是一个小丫头,经不住魏瑾的追问,哽咽着说道:“安宁公主说您羞辱她,将那些首饰通通砸了,奴婢多嘴了一句,就打了奴婢一耳光。”
魏瑾倒是没有想到安宁公主会那么偏激,她安慰了一番翠柳,又将自己手上的一只镯子脱给翠柳戴上,哄着小丫头别放在心上。
翠柳离开后,魏瑾惋惜了一下那支镯子,也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可安宁公主在清茗殿却是大发雷霆。
“哗啦”一声脆响,一件当摆设的大瓷瓶被推到,碎了一地瓷片。
一旁的宫女连忙跪在安宁公主的前面,膝盖跪在了瓷片上也声都没吭一下,生怕扎了安宁公主的脚。
之前对魏瑾明确表达过不喜的宫女也跪在地上,讨好的说道:“公主息怒啊,她魏瑾不识好歹,不值得您这般动气。”
安宁公主踢了一脚被扔到地上的头面,珍珠蹦哒着散了一地:“我安宁送出去的东西,什么时候有被原封不动的送回来的?她这是什么意思?瞧不起我吗?”
另一个宫女小声道:“未必是这样,可能是平宁公主觉得用不着,也不想浪费了,就给送了回来。”
安宁往前走了两步,一脚将说话的这人踢翻了:“她算个什么公主?不过我父皇施舍的一条狗而已,不懂得摇尾乞怜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给主人家摆脸色,真是反了天了!”
其他人听着这样的叫骂,一个字也不敢再说了,只跪在地上听安宁公主像个泼妇一般发疯,谁也不敢抬头劝一劝。
安宁公主将所有的东西砸完了之后,犹觉得心中没有痛快,她这几天总是想起在御花园里魏瑾在高傲清高的眼神,怎么想都觉得不痛快,好不容易找到一个发泄的口子,自然是想一吐为快。
她目光阴毒,像是一条蓄势待发的毒蛇:“魏瑾,你等着吧,我不会让你好看的,我倒是要看看,你个假公主如何能与我这个真公主相比!”
其他人听到这话纷纷把头低的更低,只盼着主子不要注意到自己,到时候免不得又是一番打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