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没想着申请下山?呆了五年多了,也算对得起单位,对得起组织了啊。”王丹平问到。
老马沉吟了一会,像是鼓足勇气一样,幽幽说到。
“其实当年组织就算没选我,我也会自己争取。其实我是有私信的。我把老伴也带过来了,就埋在山那边向往的坡地里。这些年我自觉着罪孽深重,就不停在山上种树。五年时间,一共种了两万多株,现在啊,早年种下的树已经长成大树啦,再过几年,就都成林成片啦。”老马指了指对面的山坡,对面郁郁葱葱。
“我得在这陪陪她。当年要不是我那一巴掌,她也不会那么早就走。”老马双手蒙面,浑身颤抖。
刘灵灵哭出声来。
……
不知不觉中,日头偏西了。老马调整了一下状态。
“说不说了又说,真老啦!”
“您不老,还年轻呢,您看您现在精神状态多好,身体棒的像个小伙子。”王丹平说。
“就你会说话!”老马被王丹平逗乐了。
刘灵灵也不哭了,气氛变得轻松起来。
“马伯伯,我们会常来看你的。”刘灵灵说。
“傻孩子,有心就好啦。这边啊,有邮政投递员陪我呢,每周来三次,有时候会给我带些东西,有时候会留下来陪我吃顿饭,更重要的是给我带来了书报,有了这些呀,伯伯就不孤单啦。”老马摸了摸刘灵灵的头,像慈祥的爷爷。
时候不早了,老马起身回到了监测站。
王丹平和刘灵灵也开始收拾行囊。明天一早王丹平还得回到三江市上班,得早一点下山。
他们原本想在这边吃过晚餐再走,听了老马的故事,欣赏湖景的心情变得沉重起来,两个年轻人心照不宣都不想再呆下去了,就收拾行囊往回走。
下山还是骑摩托,刘灵灵还是搂着王丹平的腰,闭着眼,抱的紧紧的,一路无话。
很快就到了刘灵灵的住所,王丹平卸下背包,把车子就停在刘灵灵营业厅后面的院子里,扛起背包回到了宿舍。
他们都玩的累了,不约而同横躺在小床上面,不一会儿竟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