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若婳为方志鹊所说的一震,方志鹊和春柳……
她又想到胡炔,那天晚上,胡炔拥着她问她,喜欢和他在一起吗,那时她想起他的宠妾春柳,其实她心里还是嫉妒的,却不知为何要嫉妒,现在她终于明白了,她嫉妒春柳跟了他那么多年。
他说她不是春柳,但是他要她陪他,陪他到最后……
方若婳悲哀地发现,即使被他抛弃了,她心里还是这样在意他,虽然现在克制者自己,呆在梅三娘身边,不再去夫逸园,但是哪一个夜晚,她的心思没有飘入园中?
怔忡间,方若婳死命挣扎,快要喘不过气来了……
方志鹊对方若婳渴望已久,这一次春柳帮助他得到手,他岂能轻易放过方若婳?然而方若婳只念着胡炔,没有丝毫就犯的意思,方志鹊心里不爽快。
“丞相大人?他宁愿在园子里吹笛也不会来救你,你死了这条心吧!”说这话时,他发觉方若婳反抗的利爪放松了,趁机便来撕扯衣衫。
眼泪滑落如珠,方若婳根本没注意到方志鹊的入侵,眼前唯有胡炔月下吹笛的身影,不知哪来的勇气,她突然咬住方志鹊的脖子,狠狠咬住不放……
“啊——”方志鹊吃痛,发出杀猪般的叫声,火气上来,手奋力一甩,方若婳一头碰在床角栏杆上,额上很快青了一片。
“贱人,竟敢咬你三爷?”方志鹊上前抓住方若婳,正要一巴掌打下去,却见方若婳脸蛋实在妩媚,突然改变了主意,从床头拿出一颗药,向方若婳逼来。
方若婳被撞得目眩头晕,意识到方志鹊塞进她口里的是药时,方志鹊已迫使她吞了下去。
“美人,吃了这样,待会儿好好求三爷吧?”方志鹊放开她,一脸怒气转为邪气。
“你给我吃了……”方若婳脸色一白,赶紧抠喉咙来吐,方志鹊生怕她吐到自己身上似乎,赶紧给她让开,“不要白费力气了,很快就有效果了。”
“你……”方若婳眼泪都出来了,却没有把药吐出来,“你无耻!”
方志鹊“哈哈”大笑,伸手将她拉起。方若婳大叫:“你放开我!”挣扎间鬓发散乱,她绝望地感受到了方志鹊所说的“效果”,却咬着牙保持冷静,“放开我……”
“好好!”方志鹊不再猴急,顺从她的话放开了她。
方若婳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拉扯着衣衫下床来,想要开门出去,却被方志鹊一把挡住。
“美人儿,还没求爷呢,就想出去?”方志鹊一脸无赖地挡在门上,见方若婳双颊生晕,他的魂都丢了,搂住方若婳乱摸,“美人,求爷,爷就放你!”
方若婳这是若相信他的,世上真有鬼了!抬起膝盖便去顶他,偏偏方志鹊早料到她会如此,不但没让她中标,反而害得她差点摔倒,而方志鹊揽着她,故意弯下身来,让她起不来也摔不落。
方若婳气极了:“方志鹊,你禽,兽!”
方志鹊享受着她备受折磨的深情,嘿嘿笑道:“说错了!秀香楼的姑娘都说,爷禽,兽不如!”
方若婳体内如白蚁啃噬,哪里有闲情领会他这样的幽默?
“放下我!”方若婳大叫着,几近疯狂。
“好好!”方志鹊想突然放手,却终是怜香惜玉,将她搂了起来,却不如她所愿离开她,让她更加难受。
“放开!放开……”方若婳手上越来越无力,内心无助极了,却还是期待着胡炔来救她。
他在哪儿?
她发誓,只要他出现,她便不再恨他,她会陪他到最后,一定会……
上官慎赶到的时候,正是方若婳最痛苦的时候,也是方志鹊最无奈的时候。因为方若婳一直哭,他素来只和笑着的女人快活,从未遇上过这样的情况,简直不知所措。
“别哭了,爷求你别哭了!”方志鹊乞求道,“爷放过你还不行吗?”
方若婳口里念着“大人”,极力控制着自己,撑到最后一刻,只等着胡炔来救。然而出现的,却不是胡炔。
“嘭!”一声踢门巨响,吓得方志鹊马上站起身来开门。方若婳迷迷糊糊的,以为是胡炔来了。
“你终于来了!”她勉强坐起来,往前一扑,差点摔到床下。
上官慎赶紧扶住她,转眼已不见方志鹊的身影。
“方姑娘,你怎么样?”触着方若婳,上官慎大吃一惊,却见方若婳**似的,“你怎么才来?你知不知道……只不知道我等了很久?”
上官慎被她问住了,直觉告诉他要远离她,但看着她一脸桃花和泪痕,他怎么也不忍心丢下她。……
今日听到彭浩要带着公主回林下郡,他本来想去为彭浩送行的。他虽受命于胡炔去接近彭浩,却真的与彭浩结为之心朋友。他欣赏彭浩的无心仕途,并不是因为能给胡炔一个交代了,而是从彭浩身上看到了名士的真风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