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中午，李鹿白正在店里算着早上的账目，摄政王府的马车停在了店门口，不过来人意外的却是王妃娘娘身边的流云。
“王妃娘娘感谢李姑娘之前的出手相助，特请姑娘过府一叙。”
李鹿白一愣，她没想到自己再次踏进王府会是因为王妃的邀请。
“流云姑娘稍后，我先知会一声家里人。”李鹿白叫来店里的伙计，吩咐了几句，便在于凤的陪同下，跟着流云去了摄政王府。
第一次以女子装扮出现在王府的李鹿白收到了无数好奇探究的眼神，那些眼神让她面红耳赤，低头走路，步履匆匆。
卫静言在凌霜阁设了一个小宴，待菜肴上齐后，便屏退了左右，包括贴身的流云，房间里只剩下她和李鹿白两人面对面坐着，一时有些沉默。
李鹿白见卫静言也有些开不了口的样子，斟酌了一下，选择了最客套的开场白，来打破这过分尴尬的沉默。
“王妃娘娘身体恢复得如何？可否安好？”
卫静言柔柔一笑，温婉地道：“已经大好，还要多谢李姑娘为我请来了萧大夫、周大夫两位名医，救了我一命。”
“是王妃娘娘吉人自有天相，我只不过做了应该做的事情。”李鹿白勉强一笑，便再也不知道要说什么了。
两人又是一阵沉默，盯着一桌子菜，谁都没有动一下筷子。
“我……”许久之后，卫静言才有些迟疑地开口道，“其实我在行宫的时候就知道李姑娘是女儿身了。”
李鹿白抬起头，惊讶地看着卫静言。
“是王爷告诉我的……确切的说是我从王爷身上看出来的。”卫静言抬头看了过来，眼神里带着淡淡的哀伤，让李鹿白一下子愧疚到无以复加，张了张嘴，却连抱歉的话都无颜说出口，一时只觉得羞愧难言，坐立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