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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四章 借宿

吴大娘见她手上动作熟练,确实不像是个娇生惯养的,便也没再阻止,两个人一起在雪地里晒着腊味,闲聊着天。

“我看你干活这么利索,你那哥哥怎么还说你娇惯来着,还两人不能住一屋。”吴大娘突然一脸八卦地凑近了李鹿白问道。

呃……李鹿白一时语塞,支吾了半天,才小声道:“我……我哥,那是……是……心疼我……想让我睡踏实些。”这话说得少了些底气。

吴大娘脸上带着了然的笑意,拍了拍李鹿白的肩膀,道:“你这哥哥确实挺会心疼人的,而且为人正派,模样也长得俊,小姑娘,你好福气啊!”

李鹿白汗毛都竖起来了,一张雪白通透的小脸瞬间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说道:“大……大娘,你……你在说……说什么呀?”

吴大娘一脸我什么世面没见过的表情,爽朗一笑:“大娘我也不是迂腐的人,这种小两口私奔的戏码我可是最爱看了,你们放心,我们两口子不会多嘴的。”而后又凑到李鹿白跟前,放低了声音含笑说道,“而且我看你们两个男俊女俏,一个是谦谦君子,一个是娇俏佳人,般配得很,比那戏本子里说的都般配!”

李鹿白的耳朵根都红到仿佛要滴出血来了,语无伦次地反驳:“不是……大娘……您误会了……我们真不是……那个……我们是……哎呀……我们真不是……”

吴大娘简直要笑得合不拢嘴了,一边哼着小曲一边晒着腊味,心情好的不得了,一旁干着急的李鹿白一点都不明白她到底在兴奋什么。

而此时前院里,赵则骞已经帮着吴大叔把大雪覆盖下的棚屋清扫了出来,正在将被压坏的木板一点点拆开,准备重新加固基础后再一点点修复。

吴大叔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赵则骞把重活都揽了:“你看你们,都是客人,还让你们干这些。”

“原是我们叨扰了,帮着干点活是应该的。”赵则骞将拆下的木板扔在地上,慢慢地在废墟上挪动脚步,避免二次垮塌。

“有什么叨扰的,这荒山野岭的,一年到头都见不到几个人,有客人来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只是这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能招待你们,还请你们别嫌弃才是。”吴大叔跟吴大娘都是热情好客的人,只是大叔见赵则骞身上衣饰皆不是凡品,举手投足更是气度不凡,明显是显贵之人,因此生怕有招待不周的地方,内心多少有几分惶恐。

“出门在外,有片瓦遮头,寸土落脚,避免风餐露宿之苦已是万幸。更何况如今被褥暖和,食物美味,主人家热情好客,盛情款待,我们甚是感谢。”赵则骞这样一番话要是叫李鹿白听见,她必是又要大惊小怪一番,这样谦和有礼的赵则骞与她印象中的摄政王实在是判若两人,到底是有些人变了,还是有些事变了,谁也说不清。

吴大叔这才稍稍定下心来,也不再多说什么,埋下头整理赵则骞拆下来的木板,能用的不能用的一点点归置好,尽量给赵则骞打好下手。

后头,李鹿白还在努力地给吴大娘解释她跟赵则骞的关系:“我们真的只是主仆关系,他付我月钱,我替他做事那种。”

吴大娘肯定不信,道:“那他付你月钱,还能他给你赶车,你睡床,他睡地板?有这么好的东家?”

李鹿白使劲点头:“对对!!我家……公子,人就是这么好!”这话差点让她咬了舌头。

吴大娘明显还是不信,只以为是小姑娘面嫩,因此也不再与李鹿白纠缠这个问题,只道:“行行!大娘我信了!这里也差不多了,我们回屋去吧,外面怪冷的。”说着,推着李鹿白往屋里走去,李鹿白想再多解释几句,也没机会再开口了。

吴大娘进了屋也没有闲下来,拿了几件旧衣服出来,坐在堂屋里缝缝补补,这活计李鹿白是一点帮不上忙,在屋子里坐着又甚是无聊,于是便跑出去看赵则骞他们修屋子。

有一瞬间,李鹿白是不太相信那个蹲在一片废墟上拿着锤头敲敲打打的人是赵则骞的。在她的印象里,赵则骞这个人,就算撇去“摄政王”这个身份,也是个清高孤傲的读书人,凡事都冷冷淡淡的,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着遗世独立的气息,像这样坍塌的木棚、生锈的钉子、一把老旧的锤头,应该是与他格格不入的,但是偏偏他就是融入了其中,做的得心应手。

赵则骞自然也看到了李鹿白,看着她连氅衣都没穿就站在雪地里,眉头不自觉就皱了起来:“你出来做什么?”

“呃,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吗?”李鹿白看看眼前的摊子,觉得自己也可以搭把手。

“啊,不用,不用,我们来就行!”赵则骞还没有说话,吴大叔率先出声婉拒了,吴大娘自然已经跟他透露过李鹿白和赵则骞的“真实”关系了,知道眼前的实际是位姑娘家,自然不可能让她来帮他们。

“你给我回屋去,若是没事做,就去马车里把文房四宝拿下来,练练字。”赵则骞毫不客气地赶李鹿白回屋,顺便戳了下她的痛处。

李鹿白无端被赵则骞“扎”了一下,只觉这男人简直是阴晴不定,仿佛方才细心照顾到她的人不是眼前之人。

方才虽然被吴大娘弄得哭笑不得,但是李鹿白也从吴大娘的话中反应过来,赵则骞为什么要坚持在堂屋里打地铺,还为了她说的话瞪了她一眼,原来这个男人是因为这个时代的男女之防才拒绝在床边打地铺的,倒是她这个穿越者没有这点顾虑。

唉,一会儿体贴周到,一会儿冷言冷语,也不知道是什么星座产出的奇葩。

李鹿白闷闷地想着,默默地回了屋,无聊地灌完半壶茶之后,还是起身去马车里拿出那套离开里河时赵则骞特意带在马车上的笔墨纸砚,乖乖地写起字来。

“哟!你这字写得还蛮好的!”吴大娘好奇地凑过来看李鹿白写字,还忍不住夸道。

李鹿白心虚地笑了笑,这还是这个世界里第一次有人夸她的字写得好,听着就像是客套话。

“我刚开始练习没多久,写得不好。”李鹿白尽量为自己挽回面子。

“挺好的了!这世上有几个女子能像你这样会写字啊!大多数人都是像我这样大字不识几个,顶多也就认得几个常用的,就是那些官家小姐请了先生教的,也没有几个像你这样还时不时拿出来练的,又不是要去考状元!”吴大娘越说越对李鹿白啧啧称赞,末了又问道,“是你家公子教你的吧?”

呃……李鹿白很勉强地点了点头,将这份教她读书写字的功劳无偿归到了赵则骞的头上。

“他对你可真是不错,一般男人哪能有这份耐心,不过也奇怪,他费心教你这个做什么?”吴大娘嘀嘀咕咕地重新拿起了针线开始缝缝补补。

大概……是为了……不让她太丢摄政王府的脸吧。李鹿白在心里不确定地说道,这是赵则骞之前要她学琴的时候给出的理由,但是现在再仔细想想,赵则骞真的在乎她李鹿白这个连身份都是假冒的侍读是否合格吗?若他真的在乎,那他也该知道,即使她下决心努力练习,一年的时间也绝对不会达到那些经名师多年教导出来的侯门贵公子的水准,那他费心教她这个做什么?李鹿白在心里重复了一遍吴大娘的问题,她心里又浮出了那个被赵则骞打散的答案,但是如果是那个原因,那么赵则骞又是为了什么?李鹿白撇头深深看向白雪皑皑的屋外,手中的笔在雪白的纸上抖出了一滴墨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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