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下午,李鹿白在周家的厨房里大大地秀了一把自己的厨艺,馋得在厨房里帮忙的几个人都忍不住咽起了口水。
“今天多谢你们在这帮忙了,也请用完晚膳再回去吧!”李鹿白对着知县大人府上的三个人说道。
那三人赶紧道谢,其中的厨娘说道:“小公子看着秀气的很,没想到这掌勺的功夫这么好,这可是着实需要一把力气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李鹿白看了眼说话的厨娘那粗壮的身材,脸上的表情要笑不笑,背在身后的手臂不着痕迹地扭动了两下,这里的大铁锅可比她以前用的那些锅子重多了,这样一顿大餐做下来,她的手臂也是酸的厉害了。
“那就请各位吃好喝好吧,还恕在下不能在这里作陪,就让潘婶子尽一下地主之谊吧。”李鹿白拜托了潘婶子,还让香宁拿了两壶酒过来,又稍稍寒暄了几句后,就匆匆回房换了身衣裳,待她到厅中时,大家都已经在等着了。
“我们的大厨终于来了,快坐下歇歇吧!”萧明仪迎了过来,拉着李鹿白的手,把人请入了座,“你可是今天的主角,你不来,我们都只好眼巴巴地看着一桌子的美味佳肴干咽口水。”
李鹿白在赵则骞的身边坐下,看到自己的座位上照例已经晾好了一碗浓汤。
“累了吧,快些先喝点热汤,歇口气。”周老夫人心疼地看着李鹿白被厨房的热气熏得红红的脸,“叫你做几个菜意思意思的,你看这一大桌子的,早知道就不让你进厨房了。”
“这是孩子的一片孝心,我们就好好吃这顿饭吧。来来,都动筷子吧,香宁,把大家的酒都满上,我们今天好好喝一杯,给阿白践行。”周大夫发了话,待席上杯中酒满,大家都举杯示意,随后饮尽杯中酒。
李鹿白放下酒杯,从香宁手中接过酒壶,绕着桌子一圈,又逐一给所有人的酒杯里都倒满,然后回到位置上,站着端起酒杯,首先敬向身边的萧明仪:“这段时间承蒙萧姐姐的悉心照料,阿白敬你这一杯,聊表谢意。”
萧明仪也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回敬:“你既唤我一声姐姐,又何谈‘谢’字,这杯酒就当是敬我们这段姐妹之情,愿来日与妹妹重聚之时,再能畅饮一杯。”两人互敬一杯酒,饮毕,放下酒杯,轻牵双手,相视一笑。
之后,李鹿白又敬向周老夫人:“周奶奶,这杯酒阿白敬您,感谢您这段时间把我当亲孙女一般的疼爱照顾,在这里给了我一个家,来日阿白定在您膝下承欢尽孝,不负亲恩。”
周老夫人用帕子压了压眼角,拭去眼眶里的湿意,脸上却带着欣慰的笑容:“你这孩子,既是一家人,还说什么感谢,有你这样懂事贴心的孙女,祖母心里也很欣慰。”
李鹿白愣了愣,眼眶微微发热,眼角渐渐泛红,在灯火下闪起湿润的光泽,她低头饮下杯中酒,随后向着周老夫人深深一拜,声音带着哽咽:“谢谢祖母,孙女记下了。”
最后一杯酒,自是要敬给首座的周老大夫的。李鹿白拭去眼中泪水,就要重新去倒酒,却被周老大夫拦了下来:“孩子,你要说的话老头子已经心领了,就如你祖母说的,既是一家人,也没有谢不谢的话,你若真要谢我,以后也叫我一声祖父,也让我享受一下子孙膝下承欢之乐。”
李鹿白眼中刚刚褪去的湿意又重新涌了上来,鼻头红红的直泛酸,喉咙灼热哽咽,声音带着淡淡的鼻音应道:“是,孙女拜见祖父!祖父的救命之恩,孙女感激不尽,此生铭记于心!”说着,深深地拜了下去。
“好了好了,你的心意祖父收到了,快些坐下吧。香宁,去沏一杯桂花牛乳茶来给阿白。”周老大夫吩咐道,然后看向李鹿白道,“今天你就以茶代酒吧,酒以后我们有机会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