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怎么知道的?”于秀在李鹿白身边坐下,别别扭扭地开口。
“你这几天老往外跑,还一个人偷偷摸摸地绣着什么东西,我就起疑啦,刚刚只不过想诈你一下,没想到还真的是!”李鹿白忍着笑,但是眼睛里都是促狭的笑意,惹得于秀脸红瞪眼。
“好了好了!别生气了!”李鹿白又是一顿指天发誓,“我保准会守口如瓶!”
“那……那你也先别告诉我姐姐。”于秀小声说道,眼睛里带着紧张和迟疑。
李鹿白点了点,道:“嗯,这是你的私事,你不让说我自然不会多嘴。但是你姐姐那边,你自己要想好了是不是要先跟她坦白,这件事早晚要让她给你拿个主意的。”
“这样的事情,就是姐姐也拿不了主意的。”于秀一脸沮丧地道。
“为何?”见于秀的样子,李鹿白也不自觉皱起了眉。
于秀轻叹了口气道:“我与姐姐虽然在王府中身份不同,但是当年都是签了卖身契的,我俩此生已由不得自己做主了。”
“那不能赎回卖身契吗?”李鹿白问道。
于秀奇怪地看着李鹿白,疑惑地道:“签了卖身契就是一辈子的家奴了,哪里还有赎回的说法?先生……怎会连这个都不知道?”
“我……”李鹿白原先是知道于秀她们是不自由的,但是她以为无非就是花点钱打点的事,却从没想过还有这样的说法,“我竟是读书读傻了,原先都不知道有这样的说法。”
“先生?”于秀瞥了一眼李鹿白,“你好像也没读过多少书吧?我看你那字儿写得还不如世子殿下呢。”
“我!”李鹿白气结,想她四岁入学,一路从幼稚园摸爬滚打到全国知名高等学府,中间靠自己的天赋和打拼还跳了好几级,连大学都直接跳过两年基础学科,直接进入大三的专业课程,从小到大小奖大奖拿到手软,这样的履历也算是能够拿得出手的了吧,结果一朝穿越,竟然成了个连字都写不好的人。
李鹿白心中有苦说不出,无力反驳地道:“好吧,其实是我见识少。但是这不是重点,现在的重点是要怎么解决这个问题,你……那位清楚这些吗?”
“嗯。”提到自己的心上人,于秀就又红了脸,连说话声音又比往常更温柔了两分,“他说他有一个交好的兄弟在大理寺有些官职,家里的夫人与京中的一些官太太们有些交情,可以托人到王府说项。”说是这样说,但是于秀的语气里带着许多的不确定。
也是,京中官员何其多,又有几户人家的夫人是能到摄政王府递话的,李鹿白知道于秀的担忧,不过还是安慰她道:“他既然这样说了,自是有他的办法的,你就安心等着吧。再说,若是他值得托付,这件事就该由他来想办法解决,你也正好看看他有没有这个担当。”
“他自是有担当的!”于秀急急地反驳,一张俏脸羞得通红。
李鹿白见她那一脸娇羞可人的模样,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这恋爱中的女人哦,真的比花蜜还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