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正泽蹲下身,一手捏着她的下巴,分分钟能捏碎她的骨头一样,“让那个野种活下来就是我最大的仁慈了,别得寸进尺。”
说罢一把扯开阮言,跌跌撞撞上了楼。
阮言呆坐在地上,鼻头一酸,眼泪不争气的顺着脸颊滑落,清冷的灯光映着单薄的身影,显得更孱弱。
次日,阮言醒过来已经是晌午了,明明想好早点起床,再去求求周正泽,竟然睡过了头,她迅速起床简单收拾了一下,拿着拐杖准备出门。
刚走到门口,张妈便叫住了她。
“夫人,先生让我把这个给你。”
说着,一张卡递到她手里,摸着像是银行卡,却又不太像:“这是······”
“哦,是缘梦酒店的房卡,先生说让你晚上去那儿找他。”
房卡……纪念日,这是她最后的机会么。
握着卡片的手不觉紧了几分,阮言苦笑一声,“我知道了,麻烦帮我照顾下页儿。”
房间号她是问了服务员才知道的,站在门口,手伸了一次又一次,却始终没有勇气打开那扇门。
阮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沉到丹田里,推开了那扇门。
屋里哗哗的流水声让她定住了脚步,下一秒,水声戛然而止,浴室的门被人打开,她心里一惊,局促不安的踱里几步又停下来。
“你来了?”熟悉的嗓音带着戏谑和鄙夷,阮言吓得扔掉了手里的拐杖,后退了几步,险些跌坐在地上。
顾修怎么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