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昏暗,太阳被地平线吞噬,无边无际的黑暗席卷而来,万籁俱寂,空荡荡的房间只有孤独在叫嚣。
屋外的各种虫子的声音一声接着一声,“啪嗒。”脑袋砸上桌子,阮言吃痛一声,清醒过来,揉了揉惺忪的睡眼。
无论如何,她今天一定要为孩子争取到参加美国夏令营的机会,后天就是报名的最后一天了。
这样想着,阮言又重新打起精神,背脊挺直坐在沙发上,墙角的大笨钟已经响过了十二点,屋外传来一阵开门的声音。
阮言连忙起身,小心翼翼的摸索着,一阵冷风灌了进来,她单薄的身子抖了一下,轻声道:“你回来了。”
酒气钻进鼻腔,她下意识皱了皱眉头,随后又连忙敛了去,伸手想接过他手里的包。
“你还没睡啊,正好。”周正泽言语间透露的兴奋显而易见,顿了顿:“那个,明天不是咱们结婚纪念日嘛,额。”
说着,周正泽整个人趴在在她身上,一个酒嗝直扑阮言的脸上而去,让她胃里一阵难受,阮言使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扶着他躺到沙发上,双腿发软。
她刚准备转身去找个毛巾给他擦下身子,手被用力一带,向后重重的跌去,稳稳的落到了周正泽的怀里:“我还没有说完,明天我们去酒店庆祝庆祝吧!”
自从结婚,他们便是分房而睡,周正泽突然的提议让她感到有些不安,后背被硬物抵得生疼。
阮言迟疑了片刻,试探性的起身,轻声说道:“页儿想去参加那个夏令营,后天就是报名最后一天了。”
一提到阮页想要去夏令营的事,周正泽立刻变了脸色,一脚踹开了正在给他整理衣服的阮言。
这一脚正正的提在胸口,她跌坐在地上,额头上因为剧烈的疼痛冒出细密的汗珠,青筋隆起。
“我警告你,别瞪鼻子上脸,你他妈以为你是谁?”难听的字眼一个个都似利剑扎在阮言的胸口。
“我求你了。”阮言气若游丝,低声哀求道,她怎么样都可以,但是孩子是无辜的。
“我凭什么替别人养孩子,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