摇曳的火把,照得夏凝脸上的面具忽明忽暗,随着夏凝越众而出,场面突然变得好安静。
身前是铠甲鲜明的衙役,身后是臭不可闻的作乐者。披着红袍的夏凝站在两者之间,缓缓摘下脸上的面具。
“是个女的。”
“长得怎么样,漂不漂亮?”
“刚才她就站我身边,我说咋那么香呢。”
仅仅一个背影,就让后面的男人各起心思。
“你一个女子,到这种地方来干什么?”
火光中,夏凝的小脸煞白,眼角隐约有泪水滑落,很是楚楚可怜,问话的衙役见此,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凌人了。
所谓灯下看美人,更美十二分。当然,夏凝本来就很美。
“嘤嘤嘤!”夏凝低首、捂脸。
“小娘子,可是来找你家相公的?”身后有人起哄。
“嘿嘿,守着这么个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还来这儿,谁啊这是?”
“小娘子,跟哥哥说,是谁,哥哥代你去教训他。”
依旧捂着脸的夏凝,‘哇’的一声,跌跌撞撞就要往大门的方向跑。
“娘子,哎,娘子。”衣袖忽然被人从身后紧紧扯住。
“娘子,是为夫错了,为夫这就随娘子回家,以后……”
身着里衣的杨水寒,气喘吁吁,面上憔悴。
……
走在黑漆漆的路上,夏凝无比怀念有路灯的现代,我的天整条小巷竟连一盏灯笼都不见。
老老实实跟着杨水寒走的夏凝,一声不吭。话说她敢不老实吗,手腕被人攥着,脉搏握在人家手里。
切,想起刚才杨水寒的表演,夏凝冷嗤出声,好一个深情款款、回头是岸的好相公啊!
七拐八拐,眼前忽然一片红,原来是到了一条挂满红灯笼的小巷,小巷里的大门半掩着,不时见有女子送人出门。
这样的场景,夏凝一看便气闷不已,她刚从正规的青楼出来,就又被带到了私人家庭作坊,都是什么事儿啊,话说,她可是最重名誉的好姑娘。
走到巷尾,杨水寒熟门熟路的进去,给门客扔了块碎银子,并一块铁牌后,便有专人过来,领他们入了后院,至一处假山,点起一盏白灯笼。
不一会,假山旁的水榭便划来一艘小船,划船的,竟是两个美娇娘。
被杨水寒拉扯着上了船,夏凝悄悄藏起另一只手。
下了船后,美娇娘笑语晏晏,将他二人的眼睛蒙上,口中说着‘得罪’,下手却毫不留情。
被人扶掖着行走的夏凝,走了约莫一炷香的功夫,眼上的黑布才被揭开,引路的人,此刻换成了虬髯大汉。
这时候还看不出杨水寒的不怀好意,夏凝觉得自己两世都白活了,但她没办法逃脱啊,事情就能这么尴尬。
“放手!”被杨水寒一路捏着手腕,夏凝的整条胳膊都要麻了。
“呵!”杨水寒面带嫌弃:“娘子暂且忍耐一下。”
“那换条胳膊吧,”没有跟他撕破脸的实力,夏凝只得忍耐:“胳膊麻了。”
说着话儿,俩人已被虬髯大汉带入一条地下密道,一路上机关起合,转了好几转,突然眼前一亮,到了一处极为开阔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