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的人听了都愣住了,没想到黄夫人这样的雷厉风行,直接给黄裕光发丧,断了他们借着黄裕光自证清白的机会,也断了黄裕光的后路。
黄裕光更是痛心,没想到妻子如此心狠,一点生路都不肯给他,他再一次气的昏死了过去,双拳难敌四手,陈怒海他们不敢杀官兵,下手一直收着打,毕竟杀官兵那可是要牢底坐穿的罪行,又要保护黄裕光,很快就落了下风。
姜云澈见场面不妙,在他们的掩护之下,背起黄裕光直接破窗逃跑,姜天清和陈怒海、伏虎、听涛则被官兵带回了衙门。
黄裕光再一次醒过来的时候,眼前又是姜云澈和湘谣、阿绿他们,只是这次他已经不再激动,反而眼里都是灰暗的。
湘谣说道:“黄庄主放心,这里很安全,天无绝人之路,我们总能想办法证明棺材里的那个是假货赝品的,你放心好了。”
黄裕光见湘谣这样说,眼里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那就多谢你们了,等我回到家中,一定把剩下的赤叶花都给你们,再献上金银珠宝聊表谢意。”
阿绿说:“黄庄主先不必客气,你先好好休养,洵照、琼雪,你们先照顾黄庄主,我们去一趟赤叶山庄。”林洵照点头:“你们放心去吧。”
来到赤叶山庄,黄夫人正哭得如丧考妣,各位来吊唁的宾朋也都纷纷安慰黄夫人,只有一个穿月白色衣裳的中年妇人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
阿绿大声喊道:“黄夫人演起戏来真是让人钦佩,丝毫看不出来您谋杀亲夫的凶狠,反倒真像个痛失顶梁柱的无辜妇人。”
黄夫人看到来人是阿绿他们,大声呵斥道:“大胆狂徒,就是你们半夜来赤叶山庄行窃,才导致我们当家的惨死,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闯进来,来人,不必留活口,把他们全都给我杀了。”
那月白色衣裳的中年妇人大声制止:“慢,正如弟妹所言,如果是他们盗窃,甚至惊吓死了光弟,又怎么会如此大胆,竟然这样众目睽睽之下,前来自投罗网,他们可是口口声声说你谋杀亲夫,这样大的一顶黑锅扣上头来,还是容我们问问的好,省的毁了你一生清誉。”
黄夫人听了柳眉倒竖:“严夫人,这是我们黄家的事情,就不劳您操心了。”
那严夫人态度强硬:“我即便出嫁多年,也是黄家的女儿,今天死的是我的亲弟弟,我怎能袖手旁观,你如此心急要处理掉这些人,莫不是心中有鬼?”
湘谣看见她们姑嫂两个摆明了早就不和,心中暗喜,立刻说道:“严夫人所言甚是,黄夫人的确有所隐瞒,黄庄主并没有死,而是一年来一直被黄夫人下药,身体十分虚弱,我们冒着风险把他救了出来,谁知道黄夫人知道了,竟然直接给黄庄主发丧,还诬赖我们偷了庄子上的黄金,试想我们如果偷了百两黄金,早就可以远走高飞,一辈子都享受不完这荣华富贵,又何必来这里送死,不过是不平则鸣,为黄庄主伸冤而来。”
此言一出,人群之中立刻炸了锅,众人议论纷纷,对着黄夫人指指点点。
黄夫人捏紧了拳头:“鬼话连篇,你们竟然如此红口白牙的污蔑我,你们不走,不过是有同伙被官府捉住了,想要挟我放人罢了,大家不要听这些贼人狡辩。”
严夫人却不依不饶:“我看这三位皆是姿仪出众,气度高洁,不像是为非作歹之人,反倒是弟妹你气急败坏,看上去像是欲盖弥彰,是真是假,打开棺材一验便知,何必在这里多费口舌。”
黄夫人走到棺材旁边说:“棺材已经钉上,再开棺岂不是惊扰庄主的亡灵,这万万不可,姐姐的名誉也就完了,还是请三思为好。”
严夫人对着家丁说:“谁要是敢不开棺,一律视为这毒妇同党,直接移交官府处置,给我开棺!”
严夫人比黄裕光大很多,出嫁前代理过多年家事,在这赤叶山庄多年积威犹在,家丁们不敢犹豫,打开了棺材,众人上前一看,赫然就是黄裕光的尸身躺在里面,严夫人脸色就有些难看,黄夫人脸上则爬满了阴谋得逞的得意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