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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这就是永乐年间的瓷器！”俞华清对着唐威怒目而视：“这件玲珑瓷胎体厚薄适中，圈足矮浅，修胎工整，纹饰秀丽流畅，十分生动。再看这青色，略有些晕散的现象，摸上去会有凹凸不平之感，这些都是鉴定永乐时期青花瓷的重要证据。”
点点头问道：“还有要补充的么？”
“哼！”俞华清重重的哼了一声，继续道：“再看胎釉，釉面肥润，平静，无橘皮纹，仔细看，还略微有些缩釉，这不是永乐时期的瓷器又能是什么时候的！”
“没错，您说的确实都是永乐时期瓷器的特征。”唐威并没有继续怼俞华清，而是很客观地说道：“但我之前就强调过了，不要先入为主，但现在看来，显然是白说了啊……”
沈雪舟捂着额头的手稍稍往下放了放，眼不见心不烦，随他去吧，反正唐威放要是因为头铁挨揍的话也跟她没多大关系。
“小兔崽子，你——”
“老俞，别激动别激动，容易犯高血压。”严先生又“劝”道。
然而唐威却偷偷翻了个白眼，你妹的，你这是劝架呢还是拱火呢。
想到这儿，唐威又看向严先生，问道：“严先生，您又是因为什么认定这是一件洪武晚期的作品呢？”
严先生的态度比俞华清平和多了，他淡淡道：“洪武瓷胎质较白、干涩、间有空隙，釉质肥厚凝腻如堆脂，釉面往往有开片现象，胎釉结合紧密，釉色呈白色，微微闪青灰，器物上常见缩釉现象。纹饰由小笔填绘，形成深淡的笔触，青花发色多数灰黑且浅淡。”
“这件玲珑瓷有缩釉现象，釉质肥厚，青花的颜色也并不是如何的鲜亮，更关键的是，这套茶具的底部均有‘月亮底’现象，我认为仅凭这一点就很能说明一些问题了。”
在严先生说话的整个过程，唐威并没有任何想要打断的意思，他点点头，道：“唔……说的也算有几分道理。”
严先生微微一笑，道：“那么唐小哥是同意我的看法咯。”
“我只是说您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千万别误会哈。”唐威耸耸肩：“我仍然坚持这是一件建文帝时期的玲珑瓷。”
严先生不禁皱眉，对于唐威的坚持有些不悦。
“唐小友我并不是那种食古不化的老顽固，但这件玲珑瓷，不管从哪个方面看都不可能是建文时期的瓷器。”
“为什么不可能？”唐威翻翻眼睛，道：“虽然建文帝在位时间只有四年，可换了皇帝，官窑不会停啊。难不成洪武皇帝在位的时候官窑生产，等到建文帝登基了，官窑的那那些工人就不干了不成？”
“可是——”
“老严，还跟这小子废那么多话干什么，他根本就是在胡闹！”俞华清满心的不屑：“一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野小子，满嘴的放屁，亏你也能听得进去。”
一口一个小混蛋，真当小爷脾气好？
唐威撇了撇嘴，故意用所有人都能听见的低声说道：“有些人表面上看着跟个人似的。这出口成脏的本领，我特么都自愧不如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