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威循声看去,发现斥责自己的果然是个老头子。
他不禁撇撇嘴,道:“怎么在哪儿都能碰到这种仗着自己年龄大就自以为是的老家伙啊。”
一句话就把炸药桶给点燃了。
“小混蛋,你再说一遍!”斥责唐威的老者龙行虎步,一边呵斥着唐威一边往外飞唾沫星子:“老夫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都多,竟敢出言不逊,你师承何人,懂不懂规矩?”
唐威半点都不带怕的,白眼一翻:“老先生,吃那么多盐,我真诚的建议您去查查血压……以您这年纪,也确实该得高血压了。”
现场所有人顿时愕然。
沈雪舟痛苦的捂住了额头,她彻底服了唐威的头铁,他是真的不怕死吗?
唐威不认识,沈雪舟却知道,刚才呵斥唐威的老者姓俞名华清,乃是华夏古董鉴定协会的副主席,十几岁就去了海潮楼当学徒,是从一个小伙计一点点爬到了大朝奉的位子。
一旁,何园园也有点傻眼,他和沈雪舟一样,是很清楚俞华清的身份的。
倒是严先生一副想笑又不太好意思的样子,看来唐威刚才那些话倒是很对他的胃口。
其他几个老者神色各异,但是并没有像俞华清那样斥责唐威。
“真是混账!混账!”俞华清气的全身都在颤抖:“真真气死老夫了!人呢,人呢,来人,把这个不知道从哪儿蹦出来的小兔崽子给我丢出去。”
门口的保镖们自然听到了俞华清的吼声,可他们也很难做啊,房间里的个顶个都是大人物,他们要是真的把唐威捆吧捆吧丢出去,指不定会得罪哪个大佬了呢。
这时候还是当个鹌鹑比较好。
“老俞,你先不要那么激动。”严先生适时的站了出来:“这位唐小哥既然敢那么说,必然有他的看法,我们何不听听呢。”
“有什么好听的!”俞华清怒发冲冠:“他若是说的有几分道理,我岂会不听?可是你听听他刚才都说了什么屁话!建文年间的玲珑瓷,他这是没睡醒么?哼,肚子里没有半点东西的草包,蒙到咱们的头上了,你能忍,我不能忍!”
“老先生,这可就是你的不对了。”唐威很不乐意:“我又没怎么着你,你凭什么说我是草包?先入为主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懂?”俞华清差点给气笑了,“你要是懂,怎么可能说出那么荒唐的话来!建文帝一共在位才几年?现在连建文期间到底有没有瓷器都无法确定,你居然就敢说这制作技艺极高的玲珑瓷是建文期间的瓷器,这不是在放屁又是什么!”
“正所谓学无大小,达者为先,你们看不出,不代表就没人看得出来啊。”
唐威有些心不在焉地说着,他刚才忙着和小红在脑子里连线,确定这件玲珑瓷的的确确就是建文年间的瓷器之后才结束了“通讯”。
说完那句,唐威随即转向何园园:“老何,你凭什么认为这是永乐年间的瓷器?”
“很简——”
何园园刚说出俩字,他的话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