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榆阴着脸来拽她。
她一挺胸脯子,直接拿那对本钱去撞青榆的手,“你不过就是西堂公子跟前的一条狗,你有什么资格赶我走?你碰我一手指头试试,信不信我喊非礼!”
“你这女人要不要脸?”青榆气极败坏却又无可奈何,只能收回手咬牙瞪着她。
吴彩娥斜眼瞥着顾绾,阴阳怪气的道:“我不要脸?我再不要脸也是云英未嫁的大姑娘,总比有些小贱人顶着寡妇的名头勾三搭四的好!”
“你嘴巴干净点,少在这儿胡说八道!”青榆大怒。
“哎呦,就算我胡说八道你急个什么劲儿?难不成……”吴彩娥瞄着青榆劲装下鼓鼓的肌肉,阴笑道:“你跟那小贱人也有一腿?”
青榆气的太阳穴直跳,刷的拔出腰刀,“你再说一句试试!”
吴彩娥一头撞到青榆怀里,拍着自已脖子叫道:“来来来往这儿砍,一刀给我个痛快,让天下人都知道知道无双公子身边的侍卫有多厉害,多会欺负女人!”
“你!”青榆满头青筋直跳,气的说不出话。
其他几个侍卫也都气的七窍生烟却拿这女人没办法。
萧娘子说的对,这女人就是吃准了他们干不出打女人的下作事儿,所以才这么嚣张。
顾绾看着他们暗暗摇头,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属下。
对付这种死不要脸的东西,还讲什么礼法规矩?
“打晕了剥了她的衣裳给陈八斗送去,就说这女人欲求不满死活要爬西堂公子的床,让陈八斗看着办!再问陈八斗一句,这女人来爬床到底是她自已的主意,还是他陈八斗的主意。若是陈八斗的主意,让他寻个好点的货色来,别让这种下三滥不知过了多少手的东西来羞辱西堂公子!”
顾绾这话一出,吴彩娥那张脸瞬间血色尽失,即是吓的也是气的。
好毒的小娼妇,真要把她扒光了给陈八斗送回去,她还有活路啊!
“你个下三懒的小娼妇,你算个什么东西,这竹林什么时候轮到你做主了?”吴彩娥跳脚冲顾绾大骂。“老娘今天就不走了,你能把老娘怎么样?”
顾绾理都不理她,只冷冷的对青榆道:“你要不怕这泼妇又吵又叫的影响你家公子疗伤,你就由着她在这儿撒泼。否则就按我说的办,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青榆看了看周围的侍卫,众人都暗暗冲他点了点头。
青榆把心一横,回手一巴掌劈把吴彩娥劈晕。不过,他到底是个厚道人,做不出扒女人衣服的禽兽事儿,更不愿意让这女人沾自已的身扛着她走,回头问了一圈,没一个兄弟愿意接这个脏活。
青榆没招了,只好把吴彩娥手脚捆上,砍根竹子一穿,顺手指个了兄弟,俩人跟抬死猪似的把吴彩娥抬走。
整个世界都清静了。
顾绾捏起竹叶儿继续吹那个小调。
山石屏风后,西堂月照静静的靠在池边,一言不发。
其实,他早就醒了,可他不知道出去后该怎么挽留顾绾,所以迟迟未动。此刻听着这残破不全的小调,心中即有欣喜也有失落更多的则是痛苦与不安,纠结缠绕,复杂难言。
他已经把绾儿弄丢过一回,好不容易找回来,绝不能再弄丢了!
半晌,他忽的起身,吩咐青桐替他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