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相公?
顾绾看了江春草一眼。
江春草明显有些紧张,“我、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没有!”顾绾收回目光,“我是寡妇,相公死好几年了。”
“啊?”江春草明显没预料到,“您这么好的人怎么会……老天爷真是不长眼,好人没好报!这帮没天理人伦的畜生倒活的好好的……”
“臭*婊*子!你他娘的瞎咧咧啥,是不是活的不耐烦了?”苟三突然出现在门口,破口大骂。
“呸!”江春草像是不知道怕似的,挣扎着撑着半个身子,狠狠朝牢门口啐了一口,“老天爷早晚打雷劈死你们这帮畜生!”
“臭*婊*子!老子看你是活够了!”苟三哐啷打开铁栅门,几步冲到江春草跟前,揪着她头发一把把她薅起来,左右开弓狂抽了她十几个大耳光。
“你们这群……不得好死的畜生!”江春草嘴角被抽裂,鲜血糊的满脸都是,一边挣扎着一边拼命叫骂,寻机还在苟三脸上狠抓了两把,挠出几条深深的血痕。
“臭*婊*子!”苟三气极败坏,猛的一脚把江春草狠狠踹出去。
嘭,江春草重重的砸到石壁上又反弹着摔回地面,身子抽了两下就一动不动了。
“臭*婊*子,还敢装死!”苟三上前一脚踹到江春草肩膀上,把她踹翻过来。
江春草满脸血污,依旧一动不动,已经昏死过去了。
“臭*婊*子”苟三抬脚还要踹,顾绾忙上前拦住他,“这位好汉,她这是明知二当家的不会轻饶她,故意激怒您,想死在您手上。临死拉着您垫背,您可别上她的当!”
“老子还怕这个臭*婊*子算计不成?”荀三嘴上逞能,狠狠瞪了顾绾一眼,终究没敢继续把江春草往死里打。转身出去哐啷把门锁死,顺势将俩人的早饭一脚踹飞。
得,又得饿一顿!
顾绾瞅着泼的到处都是的薄粥,心疼的摇了摇头。
再薄也是口吃的不是,总比饿着强啊!
等苟三走远了,顾绾上前掐着江春草人中把她弄醒。
江春草幽幽的睁开眼,刚要说话噗的一口血喷出来。
顾绾吓了一跳,“你没事儿吧?”
“没、没事儿,一口淤血吐出来反倒好受些!”江春草虚弱的冲顾绾笑了笑。
“你也是,明知讨不到好,何必激怒他,真这么被他打死多不值得?”顾绾轻轻的把她扶起来,忍不住摇头。
江春草突然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慢慢抬起一直藏在身后的右手,指间赫然捏着一串钥匙。
顾绾霍的瞪大眼睛,“这、这是……”
“没错,就是苟三身上挂的那串。”江春草也不知从哪儿来的力气,挣扎着站起来,几步扑到门边,觑着外头没人,立刻拿钥匙去开锁。可她刚挨了顿毒打,手抖的厉害,捅了半天钥匙也没捅进锁眼。
她回头望着顾绾,虽然没说话,眼中却有哀求的意思。
顾绾叹了口气,“就算能跑出这道门也没用,不认识路一样被抓回来,到时候就不是挨顿打的事儿了!”
江春草飞快的摇头,“不会的,这
个地方我来过,只要出了这道铁栅门,再躲过大门口的岗哨转出去就是后山。只要进了山,咱们就能活命了!起码比死在这儿要干净!”
顾绾咬了咬嘴唇,显然没下定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