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老白。”贺佩兰兴致勃勃的推了推白商陆,“你平时总说,按摩椅打折了就给我买。今儿终于遇到打折,你是不是该兑现承诺了?”
“买那玩意儿干嘛?”白商陆嫌弃地说,“又贵又没用,你别听她瞎吹嘘,功能要真有那么好,街上的按摩店都该关门了。”
贺佩兰瞬间冒火:“我说你个抠门老头,我跟了你大半辈子,你连个按摩椅都不给我买。单位发的退休金,你全买那既不能吃,又不能用的破古董。我就不明白了,那玩意儿有什么好?你买它,是要以后留着当殉葬品吗?”
贺佩兰滔滔不绝的一篇话,说得白商陆抓狂:“又唠叨!又唠叨!一点小事唠叨个没完,我迟早被你唠叨的神经衰弱!”
“嫌我唠叨啊?嫌我啰嗦啊?”贺佩兰气势汹汹的和他对峙,“那你和我离了啊,正好和楼下冲你暗送秋波的李大妈一块过。”
眼见自己爹妈在街上当众吵架,白芷窘迫又焦虑,她瞧瞧这个瞧瞧那个,不知该劝谁比较好。
情急之下,她只得求助萧风逸,“帮帮忙,你口才好,劝劝我妈。”
“行,”萧风逸拉拉贺佩兰的衣襟,“阿姨,您消消火。您要真喜欢的按摩椅,我买了送您。”
贺佩兰连连摆手:“不行不行,怎么好叫你破费?”
“应该的,”萧风逸谦谦有礼地说:“初次登门,我不知您喜欢什么,也没送您礼物。这个按摩椅,就当是我的一点孝心。”
“瞧,”白商陆笑容满面地对贺佩兰说,“有你女儿找的好女婿送你按摩椅,我这个一穷二白的老头子,就不用掏钱了吧。”
几个人走进商场,导购热情的向他们推荐按摩椅,把各种椅子的功能吹嘘的天花乱坠。
本着经济实惠的原则,贺佩兰询问性价比最高的按摩椅是哪款,不等导购说出款式,萧风逸径直选中最昂贵的一款,对导购说:“不用挑选了,就这款,给我包装好送货上门。”
他出手大方,贺佩兰心里很是欢喜,她眉开眼笑地对女儿说:“到底是我闺女厉害,挑男人的眼光比我好得多,让我这当娘的,也跟着你沾光。”
白芷心里一片怨念,她老妈也太没原则,区区一个按摩椅,就把她搞定了。敢情自己在她心目中,就值个按摩椅的钱。
回家后,天色已经挺晚,是入睡就寝的时间。
白芷前脚刚走进她的卧室,贺佩兰立即把萧风逸推进来,并对他满怀歉意地说:“阿芷说你睡觉要抱熊娃娃,我家没有熊娃娃,女娃娃有一个,你将就着抱。”
白芷想被踩了尾巴似的跳起来,大声抗议:“妈!”
贺佩兰不给她抗议的机会,她“砰”地锁上门,还用钥匙把门给反锁上。
“坑爹啊这是!”白芷捏起拳头要捶门,萧风逸眼明手快的捏住她手腕,再把她拉进怀里揽住她的身躯,轻言细语的哄她:“乖,不砸门,要是砸坏了你的小手手,伤在你手上,疼在我心上。”
“我跟你讲,”白芷双眼圆睁,胡诌八扯地说,“我爸妈是为考验你的人品,才让我俩睡一间屋子,你要克制不住对我那啥啥,明天一大早,你就等着扫地出门吧。”
她说的鬼话,萧风逸才不信,他手指刮了刮白芷的脸,颇为自信地说:“没有那个父母会用自己女儿的清白考验人,我倒觉得你爸妈把我俩关在一个屋子里,是为了让我俩成其好事!”
他拉开白芷的衣襟,露出她纤长白皙的颈项以及玲珑有致的肩头,而后低头细密亲吻,落下一朵朵吻痕。
白芷被他吻的浑身瘫软,她柔若无骨的靠在他怀里,可怜兮兮地恳求:“你别乱来行吗?我父母就在隔壁,要让他们听见动静,我要羞死。”
“可以,”萧风逸嘴唇抵在她的耳畔,声音虚飘飘地说:“随风潜入夜,润物细无声,我绝对不让他们听见动静。”
白芷手指痉挛的抓紧他,她自然明白萧风逸话里的意思。
他怜爱疼惜她时,最喜欢“润物细无声”的方式,缓慢却悠长,没几个小时不会消停。
白芷很多时候都觉得不可思议,他身躯那样单薄支离,似乎风都能吹跑,身体蕴含的力量怎么那样大,一连几小时辛勤耕耘都不知疲倦。
每次还都是结束之后稍微歇息,又能开启新一轮的予取予求。
由着他的贪得无厌,白芷想到更多:他遇到她之前,尤其是在二十岁左右,精力最为旺盛的年龄,私生活是有多精彩。
脑子里冒出这个想法,白芷眼前又浮现画面:青春年少的萧风逸,和形形色色的女孩……
正巧,萧风逸在细吻她的肩胛,那温热缠绵的感觉,让她抑制不住的反感。
“放开我!”白芷用力推开那个如醉如痴的男人,冷言冷语地说:“离我远点,想着你以前碰过那么多女孩,我就恶心。”
听她提到“以前”,萧风逸心里涌起大片凉意,还滋生出缕缕隐痛。
他的过往实在不堪回首,每每想起心里就一片悲凉,饶是有再多欢喜情绪,也能瞬间消散得无影无踪,只留下阴暗的愁云惨雾。
萧风逸背靠墙壁,眼神忧伤迷离,他苦笑着问白芷:“那些女孩有谁告诉过你,我侵犯过她?”
白芷哑然,那十几个妹子,只说过萧风逸有意无意的撩拨过她们,至于肢体接触,顶多是拉过手,更亲密一点的可没有,连简单的相拥都不曾发生。
但萧风逸没和她们越界,不代表他的过去真就清白无瑕。这个极力隐藏自己过往的男人,鬼知道有多少黑历史。
想到这,白芷冲口而出地说:“你没把她们怎样,不代表你没把别人怎样。你的过去,我又不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