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风逸轻轻一笑,他拉起白芷的左手,细致亲吻她的指尖,“你何必要对我的过去刨根问底?知道的越多心里越纠结,倒不如一无所知为好。”
白芷抽出她的手,就着萧风逸说他是孤儿一事追问:“你说你无父无母,在孤儿院里长大。可你以前明明对苏筱柔说过,你出身家风良好的书香之家。某著名歌唱家,还与你爸爸私交颇深,你的唱歌技巧就是她传授给你的。”
“谎言,都是谎言!”萧风逸坦诚地说,“PUA为打造人设,会编造虚假的人生经历,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那么,”白芷紧追不舍地是:“你说你是孤儿,这又是真是假?”
萧风逸反问她:“你觉得呢?”他双手握住她的胳膊,语速缓慢地说:“我们每天生活在一起,二十四小时时刻相伴,你有见我的家人或亲友出现过?我的手机通讯录里,有没有存家人亲友的号码?”
他的问题,白芷能十分确定的回答出“没有”两个字。
她和萧风逸同居的日子里,只见他因编程的相关事宜,和软件公司的程序员有过电话联络和实际来往。
除此之外,他再没和任何人有过来往,甚至连电话联系都没有。
这么一想,白芷倒是相信萧风逸是孤身一人,没有家人亲友。
一个人孤零零的活在世上,真是很孤单唉。
白芷心里涌起一阵怜惜,她伸手轻轻抚摸萧风逸的脸颊,心疼地问:“你没有家人,没有亲人就算了,怎么连朋友也没有呢?”
萧风逸没说话,他为何不与别人交朋友,是因为这世上表里不一,心机叵测的人太多。
他有俊逸帅气的外表和满腹才华,若他和女性交朋友,她们很容易对他产生非分之想。
男的同样如此,甚至还手段卑劣。
萧风逸永远记得,他刚上大学那年,有一个男同学主动与他交友。
起先,他以为那男同学是把他当哥们兄弟。直到某一天,男同学约他去酒吧玩,在他酒水里加料被他察觉出来,他才看清那男同学内心隐藏的龌龊心思。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有了这次经历后,萧风逸再不敢和谁深切交往,对任何人,都怀着警惕之心。
萧风逸没回答自己的问题,白芷又问他:“莫非你也有古人离群索居,与世无争的心态,不愿与世俗之人来往。”
这样的心态,萧风逸还真有,他手指缭绕着白芷的头发,发自内心地说:“算是吧,我厌烦人际交往,在我的世界里,有你就足够。亲人是你,朋友是你,恋人更是你。”
随着他的轻言细语,细致的亲吻铺天盖地的落下,顺着白芷的额头一路蔓延到下颔,再延伸到颈项肩胛……
第二天,白芷懒洋洋的陷在被窝里,睡到将近中午才醒。
身边没有萧风逸,连他躺过的地方都是冰冷的,证明他早就起床。
虽然睡醒了,白芷身上还是有气无力,连动弹都没劲。
她索性继续躺在被窝里,眼睛盯着天花板发呆。
房门被轻轻敲击两下,贺佩兰隔着门问她:“懒猪,睡醒没有?这都中午了,你再不起来,直接睡到大年初七吧,也给家里省点粮食!”
白芷慢腾腾的坐起身子,长长的打了个哈欠,“我睡到现在才起,还不是你害的!”
她话音刚落,房门倏然间推开,贺佩兰举步而进,一看她还困眼朦胧的坐在床上,贺佩兰立马来火:“睡睡睡,猪都没有你能睡!我说你怎么胖的脸比西瓜还圆,原来是每天吃了睡,睡了吃的养膘。”
白芷一脸欲哭无泪的表情:“你可真是我亲妈,说话比刀子还毒。”
她内心充满怨念,怎么她的老妈,不能像苏筱柔的老妈一样,千依百顺的惯着女儿,把闺女当掌上明珠疼。
贺佩兰继续毒舌的吐槽她:“你看隔壁杨家的姑娘,比你小了好几岁,人家可比你懂事的多,一大早就起来去楼下跑步锻炼,你要有她一半懂事,我就烧高香了。”
“我说了,我起不来都是被你害的!”白芷有理有据的回击母亲,“你和我爸昨晚怎么想的,居然把萧风逸推进我房间里来,害得我被他……”
昨晚的种种细节,白芷可不敢明说。她估摸着,她爸妈肯定听到些动静。
虽然她全程牙关紧咬没发出任何声音,奈何这实木床被摇晃出的“嘎吱”声,是她没办法掩盖的。
贺佩兰眼神灼灼地盯着女儿,毫不留情地揭穿她:“你天天晚上和他睡一块,昨晚要是没他,你适应得了?”
“什么!”白芷大惊失色,她语无伦次地辩解:“我哪有和他……,你不许听他胡说,他是为了把我搞到手,撒谎骗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