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头换面的城西,就是一片无人荒地。
云岫自嘲地笑笑,她为什么不问些打紧的事,偏要执着于谁更美这个问题。想起昨夜还嘲讽了栈渡喝酒坏了舌头,今日之事……看样子自己的脑子也被酒给灌坏了。
身后传来一声轻咳。
袍袖拂过,屋顶上被他扫出一块干净的地儿来,当作是贵妃榻一般躺下,“原以为,这世上只有我想与叶惊阑比上一次,从不敢想,云姑娘也对他那张脸不满意。”
云岫微微侧头,剜他一眼。
“只有下作人才喜欢做些偷鸡摸狗的事。”
“偏巧就听到了。”
栈渡懒懒地支起头,他好像万事万物都不放在心上,只对他这张脸有兴趣。任何有关容貌的话题,他都愿意谈上两句。
云岫握住铜云雀匕首,半跪,刀尖抵在他耳垂,“既然耳朵喜欢听些不该听的话,不如我帮你解决了这个烦恼。”
“非也非也。”栈渡懒散地抬起手,不着痕迹地借机推开了耳边的匕首,“我这张嘴还喜欢说不该说的事儿,不如姑娘先帮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一劳永逸的事,我最喜欢了。”
“如何帮你。”云岫来了些兴致,匕首虚虚地搁在他的颈窝。
“姑娘附耳过来,我怕有别人听去了,我可不想让别人帮我。”
云岫俯身,凑近他的唇边。
出乎意料的是,他竟用温热的唇瓣贴上来。
耳垂上传来一丝丝酥麻,身子像触电般。
冰凉的耳廓仿佛被火炙烤了一番。
她抓起刀柄便向他猛刺。
躲过一劫的栈渡细致地抚过自己的耳廓,略带惋惜地说道:“报了摸下巴的仇,心里还是不够舒坦,果然是不能一劳永逸啊。待我下次喝上两壶之后,再来请姑娘帮帮忙。”
她狠狠地啐了一口,眼看着那人跳下房檐,提着酒壶,慢悠悠地往回走。
不远处传来一声轻叹,“在下逾越了,姑娘请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