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知县被带走之后,屋子里立刻就安静了,坐在椅子上的陆从贵如同石化了一般,刚才的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般,劈了他个措手不及。
这新来的知县,究竟存着什么样的心思,举荐他的又是什么人?刚才看封秀的神情,怕是对让新知县来文兴县任职的人有所忌惮,但是不管是谁,依陆从贵现在的处境,他当然清楚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很可能关系到陆家将来的生死存亡。
只不过还没等陆从贵开口,就见新任知县一步步朝他走来。
段天梧脸上虽带着柔和的微笑,可那微笑,却如同刀枪剑戟一般,将陆从贵刺的喘不上起来,这种笑里藏刀的人,跟封知县不一样,或许就是因为新任知县,笑容下那无法察觉的心思,才让陆从贵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水。
陆从贵心里一惊,这么多年,他在文兴县做生意,什么样的大场面没有见过,怎么可能会在小小一个知县面前翻船,大不了,就如同对付封知县一样,拿银子摆平不就是了?
段天梧走近陆从贵,若无其事的坐下,又如同旁若无人的拿起桌子上一个崭新的茶杯,倒入了茶水,茶水在壶嘴中,慢慢的流出,看着装满茶水的杯子,陆从贵不自觉的咽了口吐沫。
段天梧自然知道这陆从贵在想些什么,可是他可不像封知县那般贪财,看来这陆从贵的这番心思,可当真是要白费了。
喝了一杯茶水之后,随着杯子落在桌子上,段天梧淡淡的开了口:“陆老爷,你准备一下,这公堂外头,状告你强抢民女的人,可还在呢,我接到消息,说这中间似乎有什么猫腻,本官也觉得这个案子,有些蹊跷之处,那就委屈陆老爷,再到公堂上走一趟吧!“
段天梧淡淡的说话声,淡淡的神情,让陆从贵的心跳差点骤然而止。
他抹了把冷汗,多年来第一次害怕起来,他们陆家在文兴县这么多年的家业,不会毁在他的手上吧?
而陆从贵,根本来不及想自己的下场,就听到外头传来了脚步声。
是赵胆大,他那边已将封知县关入了牢房,另外,他的身后还跟着一个官差,是赵胆大在衙门里头,平日里走的比较近的,曾经在封知县的收下,同样有着抑郁不得志。
敲门声刚响起,段天梧就从椅子上不紧不慢的起身,接着不紧不慢的走到门口开了门,对着赵胆大不紧不慢的说道:”你跟着我到牢里一趟。“
说完之后,他又转向赵胆大身后的另外一个官差:“你把陆老爷先带到公堂之上,本本官到牢里视察一番,换身衣服就过去。”
等吩咐完事情之后,段天梧带着赵胆大到牢里去了,去牢里的路上,段天梧初步了解了一下,原来封知县,在牢里真的关着个来历不明的老婆子,段天梧心里有了底,那个婆子,想必就是魏瑶的奶奶
受人所托,他不敢有所怠慢,更何况那个人,是他绞尽脑汁根本也想不到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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