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知县正喝到兴起,突听门屋外有急促的敲门声传来。
他顺手抄起酒杯,对着门口摔了过去:“什么事,不是说了吗,我喝酒的时候,不要打扰我。”
门外,安静了一会之后,又听官差接着道:“大人,屋外有人找。”
“真是扫兴!”封准现房放下手中的酒壶,摇摇晃晃的起身去开门。
开了门,那官差退到一旁,只见官差身后还跟着一个人,书生打扮,白白净净的。
封知县,满脸的疑问,眼前的人,他并不认识啊?
“是来告状的吗?来告状,就在衙门门口击鼓,本官自会按照官府的程序,审理此案!”封知县喝了酒,有些头重脚轻,可看眼前这书生打扮的人,身上所着衣服,也不是什么名贵布料,想必也没有什么油水可捞,现在他喝酒还在兴头上,还懒得搭理眼前这人。
那书生听到封知县这么说,言语中大有看不起之意,可他却不动声色的开口道:“知县大人,在下是有十分紧急的事,同大人商量,事关大人的前途,我可否进屋详谈?”
这小书生,还事关前途?说的头头是道的,可封知县是什么人?他在这文兴县又不是一两年了,怎么能轻易被这个小书生给唬住?他倒是,这个书生耍什么花招?还说什么事关前途?
“那成,你进来吧。”封知县将门打开,段天梧跟着进了屋。
接着,屋子的门关上了。
封知县回过头,径直走到屋子正中的椅子上,坐下来,翘着二郎腿道:“本官倒是,你要说什么事,事关本官的前途!”
段天梧也不急,他先是对着封知县行了个礼,以表尊重,接着又从袖子里拿出来一纸文书,递了出去:“大人,这是我的任职书。劳烦你确认一下。”
封知县一怔,他这衙门现在也不缺人呢,难道是他的什么远方亲戚,又安插人进来了?想到此,封知县有些不耐烦的揭过段天梧手里的任职书。
打开那任职书,真是越看越不对劲儿。
那书上写着:今任命段天梧,为文兴县新任知县,即刻上任,不得耽误。
后头还盖着一个小印鉴,封知县几乎快要将眼珠子凑到那任职书上,等他看清楚了那上面的印鉴,却是整个人一机灵,吓得从椅子上掉下来,瘫坐在地上。
任职书也跟着从封知县的手中掉落在地,段天梧则是不紧不慢的走到掉落任职书的跟前,将任职书捡起来,放在了怀里,接着他又看向坐在地上有些失魂落魄的封知县,不紧不慢道:“不知大人,确认了我的任职书没有,若是确认过了,还请大人收拾一下,将印鉴和手头上的工事都交于我便是。”
封知县怎么也没想到,这半路还杀出来一个新任知县,而让这段天梧来上任的,不是别人,正是当朝大顺的小王爷,白子言,未来景王府的当家人,这可是不能得罪的人物,他小小一个知县,被他罢免了,这还不是点头的事?